顾朝要办流水席的话一放出去,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村子,甚至是镇上都传遍了。
这还是因为徐管事去镇上几个酒楼请大厨,这才把消息传得这么快。
既然是要办流水席,还是三天,那顾家的那些个下人可是忙不过来,特别是厨房里的活儿更加忙不开。
于是徐管事便禀明顾朝,说不如去镇上请了大厨来做,省事儿不说,菜色花样儿也更多。
对于财大气粗又要大办热闹的顾朝来说,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便让徐管事去请了镇上几家酒楼的大厨还要有伙计,算是直接将几家酒楼都包场了。
这样一来,还不是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日镇上赶集,吴氏便让宁安去镇上买布,挑那柔软的买,他准备给外孙女做衣裳,还想纳一双虎头鞋。
宁安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她也想去给小侄女儿买个银锁,消灾辟邪,永葆平安。
到了镇上,宁安先去银楼看银锁,在店里将所有的款式都看了一圈,这才定了下来。
付了银子往外走,也是没有多注意,于是撞墙了门口的人。
那人被她撞了之后因为没有站稳,又撞墙了门框。
“唉哟!”
声音清脆好听,一听就是一位年轻公子。
宁安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来人不过十七八岁,面上覆了纱巾,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光洁饱满的额头。
应该是被撞疼了,眉头轻蹙,泪眼朦胧,生得一副想让人疼爱的模样。
就看这一双大眼睛就能看出纱巾下面该是一张如何动人的容颜,反正宁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公子肯定长得好看。
而且,声音还好听呢!
小公子被撞了肩,还被撞得生疼,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这人也太莽撞了,肩都麻了。
小公子身边的小厮见自家公子被撞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扶公子,然后再去追究那个撞了他家公子的罪魁祸首。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你都能撞到人,眼睛长到脚底板去了?”
对着宁安一连串质问之后又回头轻声的询问自家公子,“公子,您没事儿吧?咱们去医馆看看吧?”
看着公子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小厮可是心急如焚,给心疼坏了。
这小公子就是余三公子余淼儿,先头余淼儿见了顾朝之后受了不小的刺激。
虽然是对顾朝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又因为顾朝已经有了夫郎,又那么直接的拒绝了他,伤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他回家之后就央着他爹爹给他相人家。
这不是正好赶集么,他便想着到银楼来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新的花样,他要添些。
等见媒人的时候,也能出彩一些。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这刚到银楼门口就让人给撞了。
余淼儿靠在贴身小厮小年身上,是真的疼,肩膀和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他一个娇娇弱弱势的小公子,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宁安这么一个干惯了粗活儿的大女人撞一下,还又给撞上了门框,也是正常反应。
余淼儿觉得,他恐怕得去看看大夫,不然这样回去,爹爹要担心了。
于是余淼儿点点头,这就扶着小年的胳膊要转身。
宁安自己不注意撞了人,本来就心存愧疚,又看是这么为娇娇软软的小公子,被她撞的梨花带雨的,都要哭了,更是愧疚难忍。
就算是被人家的贴身小厮这么不客气的质问,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确实是她不对。
听闻小年问小公子要不要去医馆看看,她也连连点头,“对,先去医馆看看吧,都怪我。”
余淼儿虽然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地主家小公子,也有些娇气,但却不是那种刁蛮不讲道理的人。
听到宁安又是道歉,又是说要去医馆,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追究别的。
小年还想还多说两句,但是又看宁安态度不错,也没有要置之不理的意思,还说要公子去医馆,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这人的样子,不想是那种诚心要占人便宜的人,也不想是那种没有风度的样子,于是决定还是先带公子去医馆。
后面有什么事儿,到时候再说。
银楼的伙计在第一时间就过来,本来想要解围来着,毕竟都是他们家的的客人,和气生财嘛。
可是她还没有说上话,他们自己就解决了,于是她也就不插话了。
等到那小厮扶着余公子出门,她这才在宁安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这是余地主家的三公子。”
宁安刚刚才在他们家买了银锁,她现在在她面前卖个好,也能得宁安的好,说不定人家下回还来他们家呢。
刚才这位小姐买银锁的时候,可是挑的最好的,价钱都没有讲呢,这样的客人可是要留做回头客的。
宁安闻言谢过那伙计便追了上去,她心头却是“砰砰”跳得飞快,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是被那小公子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也勾住了,当时她脑子里想得竟然是,她将人欺负得泪眼朦胧,轻声呢喃。
顿时她就热血上涌,决定了,她要娶他做夫郎,天天欺负。
可怜余淼儿疼得话都不想说,还不知道他已经被某匹狼给惦记上了,而且还要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
到了医馆,跟大夫说明了原因之后,因为伤在肩上大夫也不好查看,于是便让余淼儿去里间,让大夫的夫郎看看情况。
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脱臼了,其实先前被宁安撞的那一下还不怎么样,坏就坏在后来撞上门框的那一下。
一听是脱臼了,小年立马就开始落泪,在自家公子跟前一边哭一边担心的道。
“公子,这可怎么办?大夫,你看我家公子这样,要用什么药?怎么医,您一定给开最好的药,一定要将我们家公子治好。”
小年说完还狠狠的剜了一眼一边站着的高壮女人,都怪她,要不是她撞了公子,公子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公子都还没有嫁人呢,要是因为这个落下什么残疾,了怎么办?
余淼儿也怕,又疼又怕,脱臼了是不是就跟断了一样,还能不能好啊?
宁安听大夫说是脱臼了,先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太严重,接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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