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真的没有想过,宁安最后能成为她的儿媳。
若是她真的愿意将儿子嫁给宁安的话,她又哪里会说什么不插手的话,她直接就应了。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经人家的婚事儿哪有晚辈自己做主的?
所以,这余夫人还真就是在忽悠宁安。
她是这样想的,但是余夫郎和余淼儿可不是这么想的。
余夫郎本就是个没有什么主见,什么事儿都要听从自家妻主的性子
而且,他一个遵从了半辈子三从四德,在乎名声名节的后宅男子,也没有想过,一男许二女的荒唐事儿。
这种事儿,他是根本就不敢想的。
所以刚才妻主跟他说了不去大儿子那里,要去顾府上避祸,又说原因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妻主这是已经把小儿子许给了宁安了。
谁让当时宁安也在,余夫人根本就不能说出她内心的真实打算。
余夫郎是第一次见宁安,虽然宁安跟他前头那两个儿媳看起来确实差很多。
但是,都打不住这个宁安一心为着他儿子啊。
他那两个儿媳倒是都有不错的家世,长得也不错,但是也都不止他儿子一个夫郎。
后院里的夫侍可是不少,对他儿子的心意可没有这么实在。
不然他们怎么就只派了这么一个小厮来请他们,连个管家都没有。
这个宁安虽然是乡下丫头,没有什么背景家世,但是她对儿子的心意却是可以看得见得。
而且,以后恐怕也不会有纳侍的事儿,退一万步想,就算是有,也不会是像县里的那样。
还有,他唯一的弟妹可是顾朝。
一个顾朝可是比县上的那些什么大家小姐有用,他可是还记得村里人前几天去顾家吃流水席回来讲得那些话。
本来妻主先前就是打算要把小儿子许给顾家的,结果好事儿没有成,如今儿子跟宁家小姐成了好事儿,结果也是差不多的。
妻主想的要把顾道长拉成自己人,这样就成了一家人了。
妻主的目的达成,儿子也能有个好归宿。
刚才儿子出来,宁安那眼神就定在了儿子身上,不过却也不是那种让人恶心的眼神。
而是,眼睛放光的那种,满眼的都是那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别的人。
而后她又收了眼神,再不多看,反倒是有些羞涩。
可见是个纯情的孩子,不是那种流连花丛的浪荡人。
反正他对宁安这丫头,是越看越觉得合适的。
再看他儿子,余夫郎竟然发现儿子竟然看宁安的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余夫郎和余淼儿坐在后面的那车上,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儿子,跟儿子套话。
“淼儿觉得宁小姐这人怎么样?”
余夫郎还没有跟儿子说妻主已经将他许和宁安的事儿,并不知道儿子已经知道了。
余淼儿自己心里本来就对宁安有些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特别是经过刚才在门口的事儿。
刚才在门口,宁安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心里“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若是他不知道母亲已经将他许给宁安的事儿,也就算了,他还能坦然面对。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在面对的宁安的时候,哪里还能想之前那样淡定。
现在又听父亲这样问他,他不自禁的就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儿子跟宁小姐不熟,儿子也不知道。”
他说的可是实话,加上今天,他一共就见了宁安两次面,自然是不熟悉的。
况且,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他一个男儿家做主的。
他却是忘了,先前余夫人要将他许去顾朝的时候,他可是在家闹腾了几天的。
最后实在无法,这才不得不妥协。
但是现在,也是余夫人直接就将他许人,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要拒绝,要闹腾。
可见,这两件事儿,从最初就是不同的。
都说知儿莫若父,儿子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养了十八年,余夫郎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
若是他真的对宁安一点儿都不熟悉,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他能红了耳根?
余夫郎笃定儿子对宁安那丫头还是有些意思的,这份意思是从何而来,余夫郎想到了儿子与宁安第一次相见的事儿。
那次,恐怕不只是儿子说的那样,这其中恐怕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儿子没有说的。
不然,宁安还能第二天就又上门来送赔礼?
余夫郎是岳父看儿媳,越看越顺眼。
“正所谓,女大当婚,男大当嫁,我的淼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爹爹看宁小姐就不错,你觉得呢?”
余淼儿嚅嗫着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脸颊上的绯红却是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如此,余夫郎也安心了。
“你母亲给你定了婚事儿,就是前头的宁小姐,等回去啊,就该准备你们的事儿了。”
余夫郎一边拉倒吧拍着儿子的手,一边感叹。
小儿子也长大了啊,也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越是听爹爹说这些,余淼儿就跟加羞涩。
明明先前听到小年说母亲将他许给宁小姐的时候,他还没有多想的,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时辰,他就跟刚才不同了。
他竟然下意识的去想宁安的模样,想她看着自己时的炙热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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