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郎说着话,眼泪就忍不住往下落。
他这傻儿子,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握着儿子的手,韩夫郎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
这都三天了,儿子的身体早就僵硬,而且,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有味儿了。
可是现在,他握着的手,竟然有些软和的感觉。
虽然跟从前比起来还是不同,但是也不该是如此。
而且,他从进来,到现在也有大半注香的时间,他却没有闻到味儿。
他再去摸儿子的脸颊,手臂,竟然都跟手上的感觉一样。
韩夫郎先是激动,然后冷静下来之后,猜想如此反常的情况,应该是出自顾朝的手笔。
今天,除了她和自己,就没有人再触碰过儿子了。
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就在这时,他发现儿子口中有东西。
小心的掰开儿子的嘴,发现里头有一颗珠子,应该就是这颗珠子的功效。
这确实是顾朝做的,顾朝也发现了韩钰身体的变化,这是无法改变的正常变化,她又哪能看着韩钰再这样下去。
临走之前将定颜丹放进了韩钰的口中,可保尸身不朽,如同刚走之时的模样。
韩夫郎叹气,也是她有心了。
只是,还是来迟了,若是她早些来,儿子又如何会这样?
到底,还是错过了。
韩府派出去打听的小厮回来禀报,“听回来的道长们说,顾道长重创那邪物之后,追那邪物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小人听那位跟顾道长一起来府中的道长说,顾道长应该就这一两天就会回来。
还说,顾道长先前在南边就除过这种邪物,有经验。”
韩家人听后,心里便有些底了。
他们没有想到顾朝第二天就会请媒人上门来,而且,这个媒人还是殷家老爷子。
到这时候,他们才知道顾朝回来了,那邪物也已经除了。
看在她一会来就请了媒人上门,又是请的殷家老爷子保媒,韩将军和韩景对顾朝的怨恨散去不少,还算她有心。
他们都是知道顾朝是有夫郎的,所以,在得知顾朝要娶韩钰的时候他们想到的自然是侍妾。
可是现在,殷老爷子拿的竟然是婚书。
“顾道长请老身来做这个媒人,特意交代了,虽然现在时间紧,但是三书六礼切不可少。”
三书六礼,这是聘正夫郎才有的礼。
所以,顾朝这是要娶他们儿子做正夫郎。
那她家中的夫郎呢?该当如何?
殷老爷子这次娓娓道来,“顾道长家中确实已经有了一位正夫郎,而且还孕有一女,名叫顾予安,刚满月。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顾道长舍不得委屈韩公子,娶韩公子也是要三书六礼,做平夫郎的。
这个,顾夫郎也是知道的,更是允了。”
到如此,韩家人总算是清楚了。
难怪顾朝先前一直不来,儿子也不许他们去寻顾朝,原来是因为顾朝家中的夫郎正有身孕。
所以,她不能来。
儿子,也不愿做这个恶人,只能委屈自己。
只叹他们儿子,命不济。
只是,殷老爷子说的时间紧,顾朝是打算尽快就办婚事儿吗?
“顾道长的意思,是头七的那天,虽然时间有些紧,不过,咱们礼数周全。”
顾朝早就已经算好了这几日的吉时,也都告诉了殷老爷子,足够过这些礼数了。
韩家也没有要拖着的意思,也是想要尽快。
提起头七,他们才想起,顾朝本就是精通那些的,既然是她定的日子,那肯定没错的。
也许,那天他们还能再看看韩钰。
最让他们释怀的还是,儿子嫁了顾朝,是正夫郎,如此,也能去祠堂,不至于断了后人香火。
等殷老爷子离开之后,百姓们发现韩府门上的白帆撤掉了。
韩府的下人都忙了起来,忙着采购公子成亲要用的东西。
既然是三书六礼,照常提亲下聘,那该有的过场都要有,不能剩了。
这是顾朝让殷老爷子带到的意思,也是韩家人的意思。
能够让儿子风光出嫁,也是他们乐意看到的。
于是,韩府的白事成了红事。
虽然还是伤感,但是跟一开始比,个人的心态又不同了。
韩家的儿子要嫁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而且,这要娶韩家公子的人还是顾朝,顾道长。
先前笑话韩钰痴心妄想的人,如今都闭了嘴。
只感叹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在可怜同情韩钰的同时,也感叹顾道长情深义重。
这种事儿,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谁能做到。
最多就是上门去看看,上一柱香,缅怀一番。
之后,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但是,顾道长却是要将人娶回家。
是娶,不是纳!
从前他们笑韩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根本就不是韩钰痴心妄想,人家顾道长对韩钰同样有情。
不然,都到如今了,顾道长又怎么会这样做。
这样做,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不是真情又是什么?
京中好些闺中男子都被顾朝这番作为给感动了,一时之间,顾朝不仅是救了全城百姓的大英雄,还是不少闺中男子想要嫁得如意妻主。
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殷岫岩保证了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自然是要花费十二万分的心思的。
她特意去找了阮老三和黎元,共同商议这个大事儿。
阮老三和黎元也都承顾朝的情,还打着要跟顾朝亲近的意思,一听了殷岫岩的话,立马就各自商量起来。
从布置到喜宴,到宾客,都商量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最后,三人各自行动,主要是时间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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