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云点点头道：“第二道题呢？”

白玉真壤：“第二道题是十道干和十二道地支的五行各属什么。”

姜听云道：“这个你也会？”

白玉真壤：“我十几年前就想当道士了，能不会这个吗？”

姜听云又道：“第三道题呢？”

白玉真壤：“是玄空风水学的九颗飞行各自的名字和含义。”

姜听云道：“他考你的三道题分别是：占卜、测名和堪舆的基础知识。不过第三道题的专业性可有点强了。”

白玉真壤：“你爷爷忘了，几年前他有一次喝多了，我扶他进万寿宫的时候我问过他学风水的话应该看什么书。他随手就扔给我一本沈氏玄空学。”

姜听云道：“他肯定是喝多了，沈氏玄空学在风水书里属于比较深的一本，不喝多了不可能让您看这个。”

白玉真壤：“的确是挺深的，看了十几年我也没看太懂。不过九颗飞星的名字和含义我还是记得住的。

三道题都答对了，你爷爷当即就，反正也是过两年瘾就还俗，也别麻烦别人了，就直接拜他为师吧。我当即就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姜听云听完马上依照晚辈拜见师叔的礼法，向白玉真人又施了三次礼。

白玉真人一看马上将他扶起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个临时的票友。”

姜听云道：“不管临不临时，既然您是爷爷的徒弟，您现在就是我的师叔。我还想问下，您怎么没在万寿宫里出家呀？怎么跑这么远呀？”

白玉真壤：“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老家是山东的，就问这边有没有能挂单的地方，想顺便看看老家的山水。”

姜听云道：“那您是怎么得到白玉真人这个称号的？”

白玉真壤：“别提了，我来的时候带着你爷爷给我开的挂单函。巢云观的人一看挂单函是你爷爷亲手开的，我还是你爷爷的弟子，一下子就把我当成了大师。我也不好明我是卖切糕的呀。”

姜听云道：“您在南京的时候从来没给人看过风水，其实很容易露馅的。”

白玉真壤：“可不是吗。给人测个八字还行，反正就金木水火土，差什么补什么呗。占卜和风水就麻烦多了。”

姜听云道：“那您怎么应付的？”

白云真壤：“看风水的话，我基本只会排盘。虽然速度慢点，但是我对着书的话能够给排出来。当然如果很多人看着的话，我也不可能对着书排盘。我就按照三运盘或者四运盘的元旦盘简单。

比如孙美瑶找我看风水，我是提前就算好了寨子的本命盘，早就知道那个寨子前几年是向山向水的好风水。

同时我看他这寨主正好在中间的四绿星上，又放了很多花草，我就夸这个能促进他文采。然后再随便找一两样缺点，稍微一。

反正飞星这东西研究的人其实并不多，我一般就跟人家飞星。如果人家八宅法，我就玄空风水才嫩王之术也。一般的人就会以为我得了你爷爷真传，不屑于研究普通的风水法门。”

姜听云心道：你们差点把他绿死，又接着问道：“那占卜呢？”

白玉真壤：“占卜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我基本只知道六十四卦是什么，但是我解卦的时候吸取了评书的手法和江西赣戏的特点，我是连带比划。

因为我做了几十年买卖，善于察言观色，侥幸蒙对了几卦，又加上我的解卦带带演，很快我就在枣庄这块火了起来，他们非得叫我真人。

现在老多人来找我解卦，其实就是专门看我表演来了。”

姜听云道：“您为什么选白玉两个字做为名字呢？”

白玉真人面露正色，双手抱拳拜向万寿宫方向，道：“恩师他老人家那收我为徒的时候，曾吟诗一首，我便取了恩师诗中的白玉两个字作为名字。”

姜听云道：“诗的全文是什么？”

白玉真人吟道：“身披龙鳞黄金甲，内藏珍珠白玉匣。颗颗玛瑙将暖胃，丝丝桂香久留牙。”

油炸的脆皮，糯米的糕肉，朱红的枣，桂花的蜂蜜。

嗨，这的不还是切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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