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里面传来他室友浩然的声音。
“我,曦月。”
里面是一阵沉默。
“他不在,你有事吗?”隔着门板,浩然静静地说。
“嗯……没事,谢谢!”
他不在,他去哪儿了呢?
曦月拖着步子,走出寝室楼,春天的夜晚真冷啊,她在角落的台阶前坐下,抱紧身体。
她必须跟他解释,虽然事实不可理喻。
再晚,他总要回来的。
曦月把头伏在膝盖上,眼睛盯着那无尽的黑夜。
真的好累。
夜色在时间的洗涤下翻起鱼肚白。
脚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轻轻地啄,曦月睁开朦胧的眼,不知怎的,竟然睡着了。
一只小小的白鹭用他尖细的喙正在试图解开曦月的鞋带。
它看见曦月醒了,警惕地跑开。
曦月站起来,动动酸麻的身体,回头看一眼男生宿舍。
相信我,我会解释清楚的。
曦月茫然地走回自己的宿舍,疲惫地倒在自己的床上。
痛楚从腹部发散到四肢百骸。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来了,这是每个月最痛苦的一天。
曦月身体其他方面非常好,记忆中自己就压根没进过医院,但有非常非常严重的痛经,经期来之前几天注意休息,好好保暖,还能咬牙挨过。
像今天这样,曦月心里清楚要遭罪了。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渗出。
室友都去上课了,趁着还能走,曦月蹒跚着爬起来灌了一个热水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放在床旁边。
她盖上厚厚的被子,小腹处传来热水袋滚烫的热量给她稍稍的安慰。
她咬着嘴唇,一只手紧紧抓着枕头,在床上不停翻滚着,痛楚一阵阵袭来,额前鬓发慌乱地互相缠绕着,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再痛,也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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