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咧嘴大笑,笑着笑着,不知道谁哭了起来。
杨竞跃如愿考上了上海古诗文的研究生,数数做了医生,佳辰找了份外贸的工作,一直不声不响的冬麦在父母的要求下回她的县城当公务员,而纷纷要随她的男友去法国。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王尔德,一个人想恢复青春,只要重演过去干的蠢事就够了,我觉得好遗憾,这四年里都没干什么蠢事,以后都没有可以重演的内容。”佳辰用手背抹一把眼泪,扯了一节纸巾,使劲擤了擤鼻子。
“蠢不蠢我不知道,这个样子很难看,但的确很舒服。”曦月着,脱了鞋子,两腿交叠,搁在书桌上,抖个不停。
“我觉得这样很性福”数数嘻嘻笑着,脱了裙子,只剩内衣内裤,就像外国女郎沐浴在海滩上。
她们各自演练着供日后回忆的蠢事。
等到宿管阿姨把电闸拉下,她们坐在窗外洒进的月光里,端起啤酒罐,不为过去也不为将来,只是为了现在,为帘下,干杯!
广播里播放着熟悉的旋律,海塘夜潮主持人磁性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一个女生打进热线电话哭着,自己是土木工程系的,同学都她又土又木……。
她们放肆地笑,啊,青春,果真是蠢蠢的回忆。
夜深了。
曦月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她把这四年来的日子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想到陈林,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当初,如果她能任性一点,勇敢一点,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一个过错,错过的,或许就是一生。
身边站着一个,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她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
离校前,还是要跟林泽楠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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