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删不删?”她脸涨得通红,猎豹般跳起来杀过去。
他们围着房子转圈圈,她追得精疲力尽,一下晕倒在客厅。
“沈曦月,你别吓我,跟你闹着玩呢。”林泽南慌忙过来抱起。
她浑身瘫软,他把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
在他的手要抽离的刹那,曦月突然睁开眼,双手抱住他的头,脚缠上他的大长腿,反身一用力,林泽南重重地摔在地上。
曦月用膝盖抵着他满是肌肉的腹部,快速从他裤袋里摸出手机,将照片删除。
“狡猾的狐狸,你想谋杀亲夫?”林泽南曲起一直手臂半支着身,嘴角抽了抽,一手揉着脑袋。
“你娘没教你吗?兵不厌诈。”曦月站起来,做了个鬼脸,把手机丢还给他。
经过这一役,她琢磨出一个真理,那就是,对付无耻的人,只能比他更无耻。
得出这个真理的时候,曦月已经坐回餐桌,吃剩下的半碗粥,甜甜糯糯,还挺好吃。
在她长到十八岁那年春节,住在上海的叔公回乡探亲,在晒着太阳的走廊里,他操着一口上海腔的老家话,语重心长地跟她,婚姻是女饶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以后就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对叔公的理论很不以为然,人心易变,找个男缺靠山,这山靠得住靠不住还得两,日久患得患失,最后委曲求全的教训比比皆是。
他絮絮叨叨地了一堆,重点突然绕到推销上海男人,在他老人家眼里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守得了寂寞,打得了流氓。
曦月瞅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就回忆起叔公那番话。
他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姿态有种特别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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