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迪调转笔头,一下一下轻扣桌面,解释道:“书面呢,社会个案工作就是一种社会工作的基本工作方法,为社会生活功能失调的个人,提供特殊服务,使其对周围环境有良好的适应性。简而言之呢,就是想尽办法让一个人归回正常。”
曦月瘪瘪嘴,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扯了,你又不是上帝,你有什么资源让这些人回归社会呢?”
许文迪抬头似笑非笑,道:“看着呗,到时候你也参与一下,做过就知道了。”
曦月拿出手机,哀叹一声:“我还是先做自己的上帝吧,晚上又要加班,我得跟男朋友请个假。”
再过大半个月就是重阳节,街道社会事务科管文体的朱老师已经召集各社区文体专干开过会,按照惯例,要举行重阳节红歌比赛,各社区还要排名。
包书记,往年从未突破倒数前三,曦月是学艺术的,比较专业,今年努力一下,看能不能提高一点名次。
这可把曦月愁死了,并不是带上“艺术”两字的都是能歌善舞的,她可是学画画的,跟唱歌没有半毛线关系!
包书记以为她有意推脱,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地:“集体荣誉感就是这么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你放心大胆去做,努力过了,就问心无愧。”
真的能努力过了,就问心无愧?比起过程,更注重结果吧。
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紧挨着办公室的就是社区会议室,平时开会、活动基本都在那里开展。
约定的排练时间是晚上六点半,还有十五分钟,歌咏队的成员们陆续都来了。
曦月走出办公室,一边走一边招呼。
歌咏队的成员都是这个社区的退休人员,有绣丽区的,也有锦山区的。
她们很自然的形成了两大派系,绣丽区是以胖胖的退休工人袁阿姨为首,锦山区以苗条的高校退休教师陈阿姨马首是瞻,人数相当,实力也相当。
所谓的实力相当,就是两大派系没有一个人有声乐基础,谁也不比谁更懂一些。
她站在门口,用眼光逡巡了一遍会议室,人基本都齐了。
自从电话通知她们今年的红歌比赛时间后,两个头领争先恐后地给曦月送来她们挑的参赛曲目。
会议室已经很热闹了,互相正激烈的讨论着选哪一首曲子更好,公公有理,婆婆有理,争得面红耳赤。
曦月并不打算进去,转身走到办公楼的门口,倚在墙上看月色,初秋的月亮很可爱,老有那么点凉气,像一根圆形的盐水冰棍。
昏黄的路灯下走来一个微胖的人影,看不清脸,曦月站直身子迎上去。
“您好,刘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曦月穿着一件短袖西装,显得利落又妩媚。
一头潇洒长发的刘远征拎着一个电脑包,礼貌地和曦月握一握手。
“客气了,林总能来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刘远征是一个演艺公司的音乐总监,和林泽楠有业务上的往来。曦月无意中跟林泽楠抱怨后,他就帮她联系了这位总监,以四百块的友情价请来指导锦绣社区的这场比赛。
“刘老师,大致情况,林总跟您过了吧,我们就是一群老爷爷老奶奶自娱自乐,没有专业基础。”曦月边走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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