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韩睿这点三脚猫功夫,欺负欺负流氓痞子就差不多了
栾布派韩睿保护栾毅南下长安,次要目的是为了让二人增进一下感情,主要的目的,是看中韩睿机灵。
什么特地选个跟孙子不对付的人啦什么保管金钱啦都是幌子。
亲爷爷,会那么害自己的爱孙?
真正的原因是,栾布料到此次长安之行,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长安朝堂的那帮无赖,他再熟悉不过了。
在整个朝堂加上诸侯王,再加上个后宫妃子、当今皇子皇孙,都将晁错看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情况下,几乎超然于朝堂之外的栾布与之联盟,绝对会戳到那些各怀鬼胎之人的点。
所以,在栾毅出发前,栾布特地将栾毅叫到身边,提点了一句:此去长安,事有不决,可问韩睿此子虽年少,心思却深沉老练,脸皮奇厚!
果不其然,栾毅这刚到长安,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出了这么一堆麻烦事儿,栾毅苦思而不能决,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就是祖父那道宽厚的背影。
但同样,出发之前,栾布拍着他的肩膀承诺道:若是此行能顺利解决一应事端,就将那匹栾毅朝思慕想的乌骓马送给他做坐骑!
无奈之下,栾毅只好按照祖父的吩咐,询问其眼前的韩睿来。
看着栾毅眼中与往日气息截然相反的精光,韩睿心中一紧:果然还是小看古代人了。
韩睿觉得自己在那场战争中,确实风头过甚了些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活到岁数的男人自然都懂。
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全自身,韩睿就将计就计,顺着自己战场上意外产生的暴躁人设,直到今天。
谁知苦心营造出那么一副暴躁易怒、胸大无脑的形象,居然早就被栾布那老东西看穿了?
你大爷,到底还是你大爷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韩睿也就不装疯卖傻了,脸色正经起来。
手环在胸前沉吟片刻,便对栾毅道:“你真听我的?”
栾毅忍着心中别扭,勉强的点点头。
韩睿微叹一口气,坐在了栾毅对面:“如果你真的要听我的”
“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闻言,栾毅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怒火转瞬间冲上头顶,拍案而起:“韩睿!你这什么意思!”
“亏我还把你当兄弟!”
“难道你也像韩颓当那老匹夫一般,被那群蠢虫吓破胆了不成?”
见到栾毅怒发冲冠的样子,韩睿无奈的摇头苦笑:自己的人设是假暴躁,这家伙的脾气是真的火爆
微微压压手,示意栾毅坐下来:“你看你,刚还说都听我的,这就反悔了?”
栾毅却是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站在韩睿面前,一副你不给我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的愤青模样。
韩睿无奈,只好问道:“那你说,谁会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闻言,栾毅脱口而出:“自然是那些见不得晁公好的蠢虫!”
摇了摇头,韩睿只能换个方式问:“那你说,什么人有那个能量,能指使的动上郡郡衙,或者最起码是当地县衙,并在我们还远在云中之时就摸清我们的行程,特地设卡拦截?”
栾毅想不出个所以然,孤疑道:“这我不好说,但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那伙人设卡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真要为了阻止这门亲事,就杀了我不成?”
韩睿嗤笑一声,从衣衫内掏出那枚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铜钱。
“你可还记得,那伙衙役曾说过什么?”
看着韩睿把玩着那枚铜钱,又问起那伙衙役,栾毅想了一下,孤疑道:“过卡关税,一人千钱?”
“对咯”
韩睿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依靠在窗框上,双手交叉在胸前,饶有趣味道:“我们出云中时,老家伙一共给了多少钱?”
这倒是不用思考:“从家里账房支了二十金。”
韩睿嘿然一笑:“那你说,我们一行人马,有多少人?”
闻言,栾毅顿时愣在了原地。
二十金,约合钱二十万,自己带着的护卫下人奴仆,再加上张直一行
刚好两百出头!
每人千钱,刚好二十万!
所以
“他们是向让我没钱继续前往长安,将此事拖一段时间?”
见栾毅总算明白个中深意,韩睿欣慰的点点头:“而这,就是我劝你不要再纠结此事的原因。”
“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伙人,并没有试图直接搅黄两家亲事,只是想将之拖延一段时间。”
“那拖延出的这段时间,必然会有什么动作!”
“我说到此为止,并不是说不追究了而是装作不追究,等待他们先出手。”
“这样,狐狸尾巴一露,我们就知道是谁在阴暗处呼风唤雨了。”
见韩睿一番解析头头是道,栾毅怒意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满眼崇拜的看着韩睿:“还真是,真有你的!”
旋即,栾毅又孤疑道:“那伙贼人,是怎么知道我等此行只带了二十金?”
话音刚落,韩睿往前靠了些,几乎贴在了栾毅身上,附耳低语:“栾府之中,有他们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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