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遇被梨九推醒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五点四十,简单收拾一下,安遇就出门了。这一路畅通无阻,安遇心里还纳闷,怎么今天不见小汪来找自己的茬。推开厕所门的时候安遇才知道自己算是低估了她。
安遇拿着抹布认真打扫起来,她并不觉得这算什么苦难,只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修行。
等到把所有的厕所打扫完,安遇和梨九又坐在台阶上小憩。朔云又拿着新鲜玩意儿邀安遇和梨九陪他一起玩耍,安遇自然不会推迟,时间一晃而过,午饭时间又到了。小汪要给自己使绊,安遇就干脆不去饭堂了。这样相似的日子过了十日,虽然小汪总是变着法想要收拾自己,虽然一切在自己眼中毫无意义,安遇却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素质发生了改变。可能归功于每天朔云都来邀自己陪他一起玩耍,也可能归功于自己近乎辟谷的饮食情况。
在白原家做佣人的第十一天,白家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因为白原和“安遇”的婚事就在十五天以后。
还有半个月,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安遇想到米蓝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神情有些恍惚。
这一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窗外仍旧是如水的月光,安遇轻轻推开房门,这十多天来她已经把整个白家的地形烂熟于心,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溜进白原的卧室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梨九知道安遇出了房间,在安遇离开后不久他也偷偷跟了出去。
来到白原的房间,安遇并没有看见他,这个时候白原如果不在卧室就应该在书房吧!安遇轻轻地向书房靠近,看见书房里灯光明亮,安遇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只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她没办法全身而退。
米蓝突然出现了!她站在安遇的面前,拦住了安遇的去路。
白原应该是听见了屋外的声音,于是询问了一句是谁,米蓝随口打哈哈说了几句话,然后拽着安遇往自己的卧室走。
砰
安遇被米蓝一把丢在了地上。
“早知道你会演戏,没想到居然这么会演!”
安遇仍旧是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安遇,我告诉你,就算你告诉他你是谁,他也不可能相信!”
米蓝用力地掐安遇的脸,早知道当初应该换一张更丑的脸给她才对!
“米蓝,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看了一眼问这话的安遇,米蓝眼神格外复杂,许多感情都是一闪而过。
“我恨你是今天才有的事吗?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我对你的恨就没有停过!”
安遇想,米蓝恨的应该是已经死去的那个安遇吧,而自己是时间之镜的主人,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用了安遇的身份就代她受了这份罪过,安遇想,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非要用白原的死来恢复时间之镜的裂痕,今天这一切应该都不会发生吧。
砰砰砰
米蓝的房门外站着白原,“安遇,睡了吗?”
“还没,有事吗?”
“我方便进来吗?”
听到白原这样问,米蓝赶紧将安遇绑起来堵上嘴封进了衣柜。
进衣柜的一瞬间安遇觉得这一切又像是米蓝设计好的一样,从衣柜向外面看去,就仿佛是透过玻璃看窗外一样清晰。这样特制的衣柜,应该就是留给自己看戏用的吧。
“亲爱的,怎么了?”
“没怎么,突然睡不着,想看看你睡了吗?”
“可能我俩心有灵犀,我也躺在床上睡不着。”
“在想什么?”
“满脑袋想的都是咱俩结婚的事,感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对呀!”白原捋了捋米蓝的头发,“想起当年你被米蓝带走,等到我去救你时你奄奄一息的模样,如今想来还是后怕。如果当时去迟了一分钟,恐怕今天都见不到你了。”
安遇在衣柜里看到白原那样温柔对米蓝,心里五味陈杂,尤其是当他说起米蓝时眼神里的厌恶,安遇能看到,米蓝自然也能感受到。所以当白原说完这翻话的时候,米蓝没有很亲热地回应,顶着安遇的皮,听着白原数落自己,她的心又作何感想呢?
“亲爱的,今晚天上星星特别多,我们一起数星星吧!”
白原刮了下米蓝的鼻子,任由米蓝拉着自己走去阳台。
安遇从衣柜里看着米蓝依偎在白原怀里,这恐怕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酸吧!
情到浓时,米蓝踮起脚尖吻了白原,白原回应着,安遇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可是她根本无法闭上双眼。
两人吻到了床上,安遇以为一切都应该像自己想象中的剧情那样按部就班地上演。先停住的却是白原,“今晚你早点睡。”
说完这句话,白原亲了亲米蓝的额头,似乎是很克制地离开了。
米蓝打开衣柜把安遇放了出来,“你男人的味道也就那样。”
米蓝作势吐了吐口水,看安遇一张死人脸她也失了兴致,一把将安遇推出房门。今晚她演戏也演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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