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的主子是谁?”仪嘉公主脸色微变,她从没想过她身边的大宫女是别人安插的眼线。
“我的主子是皇后娘娘。我还要多谢公主,要不是公主做这些事,我就得陪公主去吐蕃,现在我办成了这件事,皇后娘娘准备我出宫了。”大宫女愉悦地笑道。
仪嘉公主又气又恨,扬起手,要甩她一耳光,却被大宫女一把扣住了手腕,“公主别耍威风了,也别再打坏主意了,好好的待嫁吧。”大宫女将仪嘉公主的手用力一甩,出门扬长而去。
仪嘉公主双腿发软,缓缓地瘫坐在地,她以为她的计谋很好,现在才知道,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江家人回到家里,江老太太讶然问道:“锋儿呢?”
“我们回来时没叫上锋儿,想来他还在万春园。”江锋的母亲江大太太道。
“公主怎么临时改了主意?”江二太太觉得很奇怪。
江老太太揉揉额头,揣测道:“应该是有了什么阻碍吧?”
“会不会是晏家人从中作梗?”江大太太问道。
“不用乱猜了,等锋儿回来,问问他,什么都清楚了。”江老太太见到晏家人,想去早逝的女儿,心情低落。
可是等到天黑,也不见江锋回家,江家人这才有点慌,立刻打发人去楚王府求见仪嘉公主。仪嘉公主没见江家人,让另一个大宫女转告江家人,“在你们离开后,江少爷就离开了,公主想派人送,可江少爷拒绝了,江少爷说他想去喝点小酒。”
仪嘉公主不敢跟外祖家的人说实话,而江锋本来就是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子,说他去喝酒是最合适也最能取信于人的一个理由。江家人相信,并且没有派人去找江锋。
不是江家不够重视江锋,而是江锋去喝花酒常几天不回家的,江家人完全没想到江锋被人抓走了。抓走江锋的人正是唐礼等人,原本阻止了仪嘉公主之后,唐礼等人没有打算再出手,然而却这时发现了晏同烛。
傅知行立刻做出了应对,“把江锋抓走,带同烛过来。”
江锋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刑都没用,就什么都说了,“公主不想和亲,才把我找去,委身于我。”
只是被骗的晏同烛,以及皇后安插的眼线,已经表明江锋也不过是被仪嘉公主利用的一枚棋子。
“同烛,你这次太缺乏警觉性,一封信就把你给骗来了。”闵自白摇头叹道。
“送信的人的确是太孙身边的小太监。”晏同烛这才没有怀疑的。
唐礼神色未变,做为太子的长子,他身边不缺少别人安插的眼线,只是没想到这次差一点害了晏同烛,看来是时候清理一次,震慑一下那些人了。
“真没想到仪嘉还玩了这一手。”唐江有几分后怕地道,若不是他们在万春园里安插了人,被骗来的晏同烛和仪嘉公主搅在了一起,承受圣上怒火的就是晏家了。而荣王府、英国公府、平国公府也必然受到波及。
“我早说了,最毒妇人心。”闵自白正颜道。
“你这话要让姑母听到,你就等着被剥皮拆骨。”傅知行淡淡地道。
闵自白脖子一缩,“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仪嘉公主的这次毒计没有成功,但只要她一天没离开京城,就表示危险仍然存在。不能出门,晏萩无所谓的,在家里,她也能自得其乐。
这天是学堂固定的假日,晏萩坐在书房里练字,就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乔怀慬的声音,“潇潇,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晏萩搁下笔,走了出去,就见乔怀慬左右手各提着一个陶罐,笑唤道:“乔姐姐。”
“中午我要在这里吃饭,我要吃椒盐炸排骨。”乔怀慬毫不客气地道。
“好,杏仁去跟厨房说。”晏萩笑道。
杏仁领命而去。
晏萩把乔怀慬带进了东居室,乔怀慬把手上的陶罐放炕桌上,“潇潇,你猜猜,我给你带来的是什么?”
“好东西。”晏萩笑道。
乔怀慬笑,打开一个陶罐,“这一罐是冷蕊汤,其实就是梅花茶,至于怎么做的,小菲在信上写了,可是我不记得了。”
“小飞是谁呀?”晏萩警惕地问道,这人不会是六哥的情敌吧。
“在边关认识的爱臭美的丫头,不对,应该最爱附庸风雅的臭丫头。”乔怀慬吐槽了一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好友。
丫头,那就是女孩,晏萩放心了,让婢女去烧了壶开水。开水烧好了,在乔怀慬指点下,婢女从陶罐里取了几朵梅花,分别放在两个白瓷茶盏中,热水一冲,含苞的花蕾缓缓地舒展开。
白瓷红梅,娇艳明媚,美不胜收;淡淡的梅花香气随着热气弥漫开来,清幽馥郁。晏萩捧起茶盏,抿了一口,味道很独特,“乔姐姐,这茶能不能送了一些?”傅表哥很喜欢梅花,这梅花茶想来,他会喜欢饮用。
“你喜欢喝呀,太好了!小菲送了我十罐,我正愁没地方搁呢,今天开了一罐,其他九罐,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送来。”乔怀慬一副有人接烫手山芋样的模样。
“我要一罐就好,其他的你送给你的朋友呀。”晏萩笑道。
乔怀慬挥手道:“我的朋友就你一个,全送你了。”她从边关回来,行事粗鲁,性格又大大咧咧的,和京中这些优雅贵女格格不入,也就结交了晏萩这一个朋友。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晏萩也不跟她多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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