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我还真不饿,就是渴了,一直没捞着水喝。”
“喝我的吧,刚有些温,倒上后我还没喝一口呢。”张沐说完,把茶杯递了过来。
张大卫拿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吕笛雅:慢点儿,没人和你抢,别呛着。看来真是渴坏了明天啊,给你带个保温杯吧……
张淑琴:要不,大姑明天在包里给你装两瓶饮料?
张沐:是当志愿者还是享受去了?还保温杯,你给带一套茶具得了呗?
吕笛雅瞪了张沐一眼,张大卫嘿嘿一笑,说:还是我老爸的政治觉悟高啊。妈,啥也不用带。放心吧,医书上说,少喝几口水,一天之内是渴不死的。
“和你们爷们儿唠嗑儿,总故意往拧了整,没有顺顺当当的时候。唉——”张淑琴说完,转身进厨房了。
张大卫脱下白大褂,吕笛雅伸手接过来,然后规规矩矩地用衣服架给挂了起来。
王广海看看别人都不说话了,就凑上前询问:大卫,跑了一天了,感受如何啊?
“都挺好的。特别是测温枪拿到了,快了很多,不然我现在都回不来。至少得到天黑了才行。”
“测温枪?就是上次红楼市来救护车时,穿太空服的那些人用的那种?”王广海问。
张大卫:大姑父,那不叫“太空服”,是“防护服”。他们当时手里拿的,就是测温枪。属于电子产品,主要采用远红外线发射光讯号,不用直接接触人体就能测量出体温,防疫期间用着也会更安全。
“这东西,在河兴村还是个新鲜玩意儿。”
“就是。说起来有意思,有一家人说什么也不用测温枪,说是让枪指着不吉利。”
王广海乐了,说:瞎扯蛋!迷信的脑袋!
张大卫:而且,就算是用水银温度计,这家人也不让我给量,非让包百岁医生亲自动手。
张淑琴倚在门框上说:那就是给他惯的。他不用咱,咱还不稀的给他量呢。
张沐:是谁家啊?
张大卫:姓刘。好像叫刘三——刘三什么,我没太往心里记。包百岁医生提到了他的名字。
张淑琴脸色有变,问:是不是叫刘三富?
“对,是叫刘三富。这家人,真的挺怪的,也不全是,有个妇女,可能是刘三富的媳妇,还挺好。就是个测温枪嘛,还把刘三富吓够呛,真是迷信透顶。”
张淑琴狠狠地说:你应该一枪毙了他!要是拿真枪的话!
吕笛雅一听,赶紧给张淑琴使眼色,喊:大姐——
张大卫楞住了。
张淑琴继续说:要不然就说他4度,一下子给他整隔离算了。
“大姑,如果真是4度,那还隔啥离啊,人都快烧冒烟了。”
“就是,你这人,啥知识都没有,人的体温有那么高吗?你以为是老白干呢?还分4度、52度啊?赶紧做饭去吧。”王广海边说边把张淑琴推进了厨房,然后才悄声说:
“你和大卫说这些干啥?刘三富是啥德性咱们自己知道就得了,别让孩子们拉扯进来!”
“就显你懂得多。”张淑琴一甩袖子。虽然她表面上不服,但心里认为王广海说得对,这种闹心事不让大卫知道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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