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军,杨庆虎几个男生都附和说:
“对的,我们都是同学,难得能有缘分坐一起……”
王安果吃个饭就跑没影了,姜东兴看看说:
“她昨天难受呢,再喝多了受不了……”
王浩学说:
“昨天能喝,今天和我们第一次坐,不喝不是好同学啊。”
王小满笑笑,站起来拿过一个酒杯举段思晨面前:
“满上,今天在这敬大家一杯,平时没说话,心里都记着同学情呢……”
王浩学呵呵笑道:
“说的好,不愧是王家人,为同学友谊干杯!”
“为友谊干杯……”
酒过半场,段思晨举起手里的酒指着一圈说:
“王小满是我们班最小的,以后我们都要罩着她,姜东兴从前做得好,王小满从今起就是我们大家的妹妹……”
“对,王小满真是仗义,女中豪杰啊……以后需要,我们就是哥……”
王小满饭菜吃的饱,并没有喝多,她感慨万分,酒能让友谊丰富多彩,这就是成长吧。
姜东兴提壶奶茶来,大家喝些奶茶,喧腾一阵。
聚会是欢乐放松的,又是短暂的,她忽然想起书里看来的一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欢乐的青少年短暂的相聚,又各奔前程。也许因为一个相同的看法,一个共同相识的人,或者一句善意的话,友谊地久天长,够回忆许久。
阳光温暖,雪融化的速度太快还是雪水太多,中午,马路上像小河淌水,冰雪幻化着奇异的世界。
院子里屋门前清过雪的地方,露出新鲜的土地,小满天天扫,太阳越来越暖,露出的土地越来越多,雪水在阳光里蒸腾。
新学年开学在冰天雪地的艳阳天里,同学成群结队往学校去。王小满穿一件火红的滑雪衫,扎着马尾辫,一甩一甩走着,一路上愉快的呼朋唤友。
毕业生好像格外珍惜当下。如此班里还是很多不同。刘淑娟转学了,她们一家搬离镇上。小满下意识转头看王浩学,他低头看书,好像难过又好像无动于衷。想起他那天酒后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那年姜东兴和郑子贵打一架。他不要命打架的样子吓着我们了,郑子贵连上学都不敢再看你…呵呵呵…。郑子贵欺负你还是我和段思晨说的,他听到当时没啥也没说,转过头那狠劲…我们都服他…”
没有谁的人生需要表演给别人看,你知道你要干什么,在干什么就行了。
上学还是该学的学,该玩的玩,但是班上同学明显活跃起来,尤其一些男同学,这些还没成长起来的青年,克服着内心的拘谨,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王小满的身边总是聚起一堆人,每当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女生们跳绳,她甩开胳膊,飞跳起来看着像在树枝间翻飞。有几个男生也自告奋勇的撑绳子,笨手笨脚的跳绳。
雪线慢慢停留在山顶。山谷里的马路,踩出一条窄窄的干土路的时候,王小满就迫不及待的换上妈妈做好的新布鞋。棉衣棉裤一夜之间都换了,刚穿上新鞋那几天,她在路上轻快的蹦跳着走。
王安果说:
“四姐,你没有偷偷练功吗,好几次你早早起来干啥去了?我跟你后面,你也没发现…”
王小满嘿嘿嘿的笑:
“上厕所啊,你早上起来不上厕所的吗…”
“哦,起得真早,我们班同学都说你有轻功,跳绳那么高,落地都没声音。我们是亲姐弟吗,我悄悄走路,妈妈还说震得地嗵嗵响……”
西北最西的植树节在四月中,太阳虽热烈但山风清凉,背阴处还有雪没化完。学校每年在校园空地里植一片树。
挖坑埋好树,再挖一盆雪倒树根上,雪从背阴处来到阳光里,慢慢融进土地湿润树根。一年一年,大树一人环抱不过来了,小树刚刚和小学生一样高。
只要不是坐在教室里,好像大多数学生更喜欢课外活动,植树修路集体劳动。每到带工具干活,妈妈就在身后说王安果:
“家懒外头勤……看你房间的臭袜子……东兴来怎么受得了。”
王安果叹口气:
“四姐也不帮我洗一下,她自己那边搞干干净净的,还跑去帮新艳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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