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颜锦绣烧毁那白纸回到原先的位置时,四人皆静默无言。
片刻后,南荣瑰看着陈季之开口道:“陈公子,上次温先生所来想必是你的意思吧?”
陈季之颔首道:“正是。”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到:“陈某无甚野心,只愿跟随心怀天下者一展宏图。而如今,心怀天下者就在眼前,陈某也不是那等侃侃而谈之辈,陈某愿意用一片赤诚来守护这云朝百姓。”
南荣瑰未说话,颜锦绣沉声问道:
“你可知道,若你踏上这条路,便不能回头了。这不是一条花团锦簇的光明大道,而是一条荆棘不堪的不归路。”
“陈某知晓,这世上总有人要走荆棘不堪的不归路,那为何不是我呢?”
“那你又可知晓,这条路上有着刀光血影,一不留神,你便会粉身碎骨。如此这般,你还要坚持吗?”
“自然,人终有一死,我希望我死得其所。”
“好,我再问你。若有朝一日,你找不到这条路了,你所信仰的皆被推翻了,那你又该如何?”
“我信仰的是百姓,而不是皇权。我父亲虽固执,但他傲骨峥峥,绝不会被所谓的正直迷了头脑。”
听此,南荣瑰心底松了些。但她还是对着陈季之作揖:“日后,定要庇护河山无恙,百姓安康。”
苏府。
一位身着惨绿罗衣的男子,正将手中的图纸递给迟隐。
只见那男子面容苍白,眉目如画,薄唇微抿。墨发上半段用月白色发带微束,余下头发披展于背。旁人见了,定以为是一介书生。
迟隐接过那张图纸,须臾,轻笑道:“少白,你这能耐可真越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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