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心头大事，李子媛回了学堂找蔡夫子复命。

全工匠也在。

蔡夫子盯着面前的茶杯半晌道。

“你觉得我把做法公布出去怎么样？”

全工匠低着头，眼皮都没动一下。李子媛想了想：“首先我觉得这个事，最好还是由朝廷出面进行一个宣导。没有谁真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娃儿去死。朝廷下发文件到地方，地方公告进行宣传。除了制作方法，我认为最好，每个衙门统一配备上一些。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买的起羊皮还能摸索出方法的。”

“倒也是。既然如此，你就细细拿出个章程，月中交给我吧？”

“哈？”

“于国于民有利，推广下去自然不容易。如你所说，牛奶羊奶也能叫小儿饮用，但是必须多煮沸几次，这些都要详细的写出来。”

“是。”

全工匠出去后，李子媛神态放松下来，瘫坐到蔡夫子的面前。

“夫子？您觉得朝廷会把这么个小事放在心上吗？”

“你有时候瞧着聪明，有时候怎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我问你，你可知道一个国家的根本是什么？”

“国法？”

“错。是人！每年夭折的小儿若是能长成，十来年后就是一个劳力。你的疆土再辽阔，没有人守护，迟早会沦为他国马蹄下的领地。民强国富，别国才不敢觊觎。”

“说白了就是人多兵多，不怕打仗。人多民多，不怕没人种地产粮食呗。我明白了。但是章程月中我肯定给不了，我得看看狗剩，就是我小表弟的成长情况。”

“行吧。也不差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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