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轿子和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纪安等人早已早早地等候在府外。
花辞抢先一步下了轿子,蹦蹦跳跳地跑到众人面前,欢快地向父亲母亲问了好,最后朝纪犹怜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江月秋刚下轿看到的就是纪犹怜摸着花辞的脑袋,一个一脸宠溺,一个一脸乖巧。他脚步顿了顿,上前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
果然他一来,氛围立刻变得有些僵硬,三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纪安是一脸的不情愿,但也忍着没说什么;云青菱却不动声色地把花辞拉到自己身边,对江月秋笑着寒暄:“殿下肯来已经是我们纪府的荣耀了,何必带如此多的东西?大箱小箱的,将军府怕是搁不下。”
江月秋看了看前前后后搬运礼品的小厮,淡淡道:“太子妃三朝回门,本王理应如此。”
花辞有些不解地看着纪夫人,偌大的将军府怎么可能装不下一马车的礼物?话里话外总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只不过人家是太子殿下,不好明说罢了。母亲一向不是个记仇的人,也不知道何时和殿下有了过节?
想到此,她主动担任起了打圆场的任务,一手扯了扯江月秋的衣服,一手把云青菱往里推:“来来来,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大厅内,花辞看了看对面淡定坐着的江月秋,又看了看旁边面色沉沉的父亲母亲,觉得实在是很有拔剑弩张的气势。
要是一般人,花辞指定会和淡定喝茶的纪犹怜一样,边嗑瓜子便看戏,指不定等不及还催上一催。可是,一边是她的父母,一边是她的师尊,她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
想到此,花辞看了一眼对面的江月秋,用眼神道:“怎么回事?你跟我母亲,有过节?”
江月秋用眼神回她:“我怎么知道。”
花辞下巴点了点旁边,眼神试探:“要不,说点什么?”
没等到江月秋的眼神交流,花辞先等到了云青菱开口:“不知小女嫁到贵府,行为举止可有不妥之处?”
江月秋不知道纪夫人怎么会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礼貌答道:“没有。”
“可我却听说,小女在贵府,过得并不是很好。”云青菱声音有点冷:“既然没有不妥之处,那为何会被如此对待?”
江月秋没有因为云青菱有些以下犯上的话而生气,只是挑眉问道:“不知尊夫人听谁说的?本王又如何对待太子妃了?”
花辞也连忙插话,替江月秋解释:“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太子殿下对我挺好的。”
云青菱目光怜惜地看着花辞,方才严肃的脸也变得柔和了,拉起她的手:“清洛,你实话告诉娘,大婚当日,你是不是被迫去厨房做饭?”她声音沉了沉,继续道:“还,还被迫睡在地上?虽说是夏天,地上也不算凉,可哪有大婚当日新娘子睡在地上的……”
云青菱这边悲伤过,那边又目光不善地看向江月秋:“虽说清洛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小姐,您贵为太子殿下,可清洛是我们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受过这般屈辱……”
江月秋想起来大婚当日他打地铺的场景,目光晦暗不明,垂眼道:“确实,从小到大,哪受过这般屈辱。”
花辞听得心惊肉跳,这这这不是她当初诓齐贵妃的话吗?怎么传到了纪夫人耳朵里,还说得煞有其事?她听得差点都信了。
定了定心神,她连忙拉住纪夫人的袖口:“娘,您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啊?且不说太子殿下对女儿很好,而且太子殿下的人品,您还信不过吗?”她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撒娇笑道:“太子府里伙食太好,看,女儿最近脸都吃圆了。”
又撒娇解释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一通解释,再加上一顿午饭后,花辞和江月秋终于回到了卧房。
房门一关,江月秋将花辞逼到墙角,手肘撑着墙壁,浅淡的凤眸自上而下睨着她,嘴角挂着浓浓的嘲讽:“大婚当夜让你去厨房做饭,还逼你睡地上……本王竟然不知道,还逼你做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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