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捏起糕点尝了一口道:“这味道也就一般般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花辞笑笑,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遍,看见一个个比女子还柔美的男子靠在另一个男子怀里,又自动脑补了逾白娇媚地靠在别人身上的样子,不自觉地一阵恶寒。
果然下次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比较好。
这边正想着,那边却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尖声的惊呼,叫声惊扰了所有人,包括花辞和逾白,两人双双往那边看去。
声音来自三楼一个清雅的阁间。
阁间并不是完全隔开,而是刻意用木板挡住一边,上刻镂空花鸟,柔软纱幔缓缓垂下。
地上躺着一只碎酒杯,酒水洒落一地。一个小倌瘫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似是不知道到底怎么惹这位爷生气了。而他面前的那人被朦胧纱帘遮住了半边脸,大致露出了好看的下颌,让人看不真切,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都阴冷无比,令人胆寒。
那人出声,和空气一样散发着阴冷的声音:“谁让你碰我的?”
花辞微微皱眉,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儿熟悉。
逾白也皱眉,一个茶馆而已,都有人来闹事?
小倌瑟瑟缩缩,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不过是看这个人相貌不错,又看上去挺有钱的样子,才生了讨好的心思过来敬酒。哪知道手指刚碰到那人,立马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摔了出去,然后就看见了那人阴沉的脸,吓得他话都不敢多说。
那人的声音很缓,却更加阴冷,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想找死吗?”
小倌欲哭无泪,还没听说来逛南风馆的人不喜欢让人碰的,那他来这儿干嘛?虽心里如此想,但他嘴上却依旧不停地讨饶,生怕真的惹了这位爷,后果不堪设想。
正趴在地上磕头求饶之际.面前纯白衣角一晃,一个眉目倜傥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对对面那人斥责道:“谁啊这么猖狂,打扰别人喝酒了知不知道?”
白珩正在气头上,只冷冷地瞥了眼逾白,连废话都不想跟他废话,吐出一个字。
——“滚。”
然后站起身来,直直地朝小倌而去。
逾白往前一站,挡住白珩去路,小倌识趣地往逾白身后缩了缩。
逾白被这一句简单而又充满不屑甚至十分狂傲嚣张的话给激到了,拔剑横在胸前,威胁道:“小爷警告你,不要在这儿闹事,否则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花辞站在二楼,能看见对面三楼的场景,自然也看见了站起来的那人是白珩,微微诧异的同时听见逾白这样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又打不过他。
白珩看着逾白拔剑,停住脚步,脸色阴沉了几分:“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多管闲事。”
逾白偏偏不听:“我这不叫多管闲事,我这叫伸张正义!你要是怕了就直说,给人家道个歉,小爷我就原谅你。”
白珩停住脚步,眼眸微眯,带了戾气,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轻嘲。
逾白在他说出那句话时,攥紧了手中剑柄,指节攥得发白。
他听见那人轻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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