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民跳进猪圈,手脚麻利的掀翻了躲在墙角的那只老母猪,喊着号子把老母猪抬了出来。
蹲在粪坑里簌簌发抖的孙乡长他们四个都懵逼了,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看他们的架势好像是准备要杀猪了?
这十里八村养猪的,就没有一个不年不节舍得杀猪的,就算是过年,一个村最多也就是杀一头猪。
尚会计浑身颤抖着低声说道:“刁民造反,都要血祭战旗,他们不会是想要用咱们血祭吧?”
孙乡长浑身打了个冷颤,伸手掐住了尚会计的脖子:“你特么别说了,都是你搞出来的破事,万一咱们要是能回去,你特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猪圈矮墙上坐着的猪肉荣本来已经把手中的棍子举了起来,此时看到孙乡长他们竟然是狗咬狗,呵呵一笑又把棍子放了下来。
刁民造反?
造你妹的反,你们全家才是刁民呢,你特么一个乡会计,嘴里竟然能蹦出刁民这样的字眼来,你把老百姓当成什么了?
结果孙乡长干打雷不下雨,掐着尚会计的脖子只是在那摇晃。
猪肉荣忍不住抬起棍子在孙乡长脑袋上敲了一下:“掐死他,你丫的不掐死他老子敲死你。”
大锅猪肉炖上了,白米饭也焖上了,刘家坡的山民都不敢想象竟然还有这么幸福的日子,十来天可以吃到两顿大肉。
不过刘家坡的村民中已经传遍了那位大龙兄弟是大有背景的人,连大壮叔也不再劝秦龙他们赶紧离开这儿了。
不过秦龙却明显感觉到包括大壮叔在内的刘家坡村民似乎对他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唐皓儿在意念中把牛十三帮他吹牛逼的事情告诉给秦龙,气得秦龙差点没把牛十三揪过来削一顿。
天擦黑的时候,十几个一看就是官员的人脚步匆匆的走进刘家坡村,进村就闻到了诱人的炖猪肉的香气。
这些人都忙了一天,然后接到消息就往这儿赶,根本没来得及吃东西,闻到这股香味肚子就已经忍不住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不过这些人现在根本顾不上理会自己的温饱问题,天都要塌了,谁还在乎肚子饿不饿?
根本不用询问,这些人走进村子就看到人们都聚集在麦场上,领头的一个中年人调整了一下步伐,率先向麦场快步走了过来。
刘家坡的乡亲们见到来了这样一群人,马上停止了说笑,小心的端着饭碗聚到了一起,看他们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一群受到惊吓的小鸡。
民不与官斗,老祖宗传下来的话都是至理名言,今天刘家坡发生的事儿算是逆天了,哪个小老百姓不害怕?
刘家坡的乡亲们闪开了,秦龙他们四个人就显得特别明显了。
率先走过来的那个中年官员直接走向了秦龙,因为他看到另外三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秦龙一眼。
中年官员远远地就冲着秦龙伸出了手:“请问你是秦龙同志吧?”
秦龙把手中的饭碗交给唐皓儿,微微一笑跟那个官员握了一下手:“我是秦龙,请问你是哪位?”
中年官员握着秦龙的手轻轻摇晃着:“我是天门山市市长卫剑,秦龙同志,我首先要向你道个歉,我实在没想到政府干部队伍中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败类,你放心,等我们调查核实之后,一定会对事件当事人作出严肃处理。”
省领导打电话给卫剑的时候语气非常严厉,把正在天门山附近视察扶贫工作的卫剑骂了个一头雾水,挨了半天骂卫剑才搞明白,原来是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干部跑到四十里铺乡一个叫做刘家坡的村子去收缴别人捐赠给村民的物资,似乎是被村民给打了。
省领导只提了一下秦龙这个名字,具体也没有给卫剑什么提示,不过卫剑也已经知道这个秦龙肯定是这件事儿的关键人物了。
其实省领导同样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接到首长的一个电话,首长只是很平静的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一下,然后随口说了一句那些物资是秦龙捐赠给那些村民的,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首长已经多少年没有过问过具体的事情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件实在算不上大事的事情。
省领导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那个叫秦龙的人向首长告了‘御状’,这件事儿肯定要给首长汇报一个结果才行。
那个秦龙为什么能直接向首长‘告御状’暂且不提,首长既然能打这个电话,那就说明首长对这件事情很关心,往更深层次引申,那就是首长对贫困山区百姓的生活现状很关心。
换句话说,那就是首长对我们的扶贫工作不满意啊。
这省领导哪还坐得住,事发天门山市,他马上给天门山市的书记、市长直接挂去了电话,恰巧卫剑正好在天门山山区视察扶贫工作,省领导责令卫剑马上赶到现场处理这件事情,自己挂断电话之后也已经马上动身赶来了天门山市。
省领导不一定会亲自到刘家坡来,但是省领导肯定会亲自坐镇天门山市等着卫剑向他汇报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这是一个态度问题,表明自己对首长安排的工作重视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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