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超然面漏难色,平时的快谈流畅了无踪影。他言语间偷瞄了崇笙好几次,她一律都低着头谁则不看。
“妈,我们……崇笙她还不想生,我觉得还行,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也觉得我们现在养孩子条件都具备了。”
“嗯……除了崇笙外你认为一切就绪,所以崇笙也就必须配合你和你同步,必须忽略掉自身差异来配合你么?
还有夫妻沟通这块,总不至于做不好就告家长吧!
就是说夫妻里的相互理解包容,遇事商量保持真诚不计手段都是空谈了?!”
“不是……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崇母直接把本该对着他们一家三口发力的矛盾尖头竟然直接对准了莫超然一个人,莫父也再难稳坐,下意识是捏紧了手中筷子,虽笑谈却如刀剑
“亲家母,你这话只怕是严重了。这莫超然再是进了城终究和我们一样是个乡下人,说耍心眼他一个农村毛孩子是万万担不起的。
我们其实也是为了崇笙好,她又没说不要孩子,她是说要的。这生的越早对她恢复越好,我们也好帮着带孩子,等我们老了动不了了,她又要伺候我们还要带孩子这不是给她自己找麻烦嘛!”
崇父一听脸色铁青,重重扔下手中碗筷正要起身,崇母放在桌下的脚重重踢了他一下,同时也见崇笙强忍着眼泪冲他轻轻摇头,猛吸一口大气,崇父才算勉强克制住了自己。
崇母也气的红了眼眶仍旧保持端庄,她直接无视了莫父莫母犀利的眼光,继续向神情闪烁的莫超然深沉说道
“孩子啊!你们都年轻,这个事你们双方的相互体谅都做的差劲。只把所有压力集中在崇笙一个人身上这不公平。
况且这本来就是你们的私事,旁人毫无插手的资本,你们下去都相互站在对方的角度多加思考,尽力取一个你们二人都可欣然接受的折中点吧!
而且,你们条件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养孩子花销巨大,孩子需要的每一笔资金都是刚需,不是说省就可以省的,因为你们这一代人带孩子肯定和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肯定更为精细的多。
这日子一定是往前了走,哪有越过越往回去的道理呢?对吧!你们房贷车贷,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人情客往,虽说你俩挣的多可用的也不少。不如人家富裕咱也不怕,只要合理规划理财,你们两个好孩子走出现在的处境也就是弹指之间的事。”
如此便是很多累似情况,有些人在社交圈里待人儒雅真诚,从不畏惧坦诚,可越是活得彬彬有礼内心就越是觉得疲乏困倦。
其中一部分人,抱怨做个好人竟不如做个恶人活的容易,随即改变自己随波逐流。
另一部分人则固执的坚持自我不做任何改变,他们觉得做个好人无过,错的是那些糟蹋人家心意的人。于是乎他们开始删剔自己的社交圈,企图留下和自己同类思想的人深交。殊不知人心不古复杂多变,他们越是想精简就越是倍感孤独,久而久之便成了活于闹市的孤世之人。
许是在爱的作用下,崇家父母被岁月打磨出来的智慧之眼在有关崇笙的问题着实看的混沌。
他们的儒雅理智和忍让苦劝,这必须得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的对象务必是他们的同类人,否则他们之间的落差会让他们成为第一类真诚之人还是第二类的?又或者说更为壮烈悲惨的第三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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