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笙闭上眼晴,享受起了当下的幽幽肉香,没有一丝异味血腥,就是简简单单带起食欲的鲜美。
即便是件变态的事情,心中的执念仍让她坚守着自己底线。食用方法一定得像个正常人人那样,节约又理性。既不浪费任何资源,也不给寄生虫和细菌留任何存活的机会。
头骨的眼睛被人刻意挖了去,这点倒是符合崇笙的理念,她不忍直视对方的心灵亦如她无法面对自己的残忍。
“眼……眼……眼睛……”
锅里的头突然说了话,苍老嘶哑的男声分外熟悉,勾了她大脑里无数画面,却没有一个画面停止于前,告诉她答案。
抬起手来,不知何时崇笙手里竟握了一只破旧磨损的黑色老鱼竿。鱼线犹在,鱼勾却不知去向。
正在崇笙手捧鱼竿出神端详揣摩之际,只听头顶天花板“咔嗒”一生。
一时间地动山摇山崩地裂,所有物体哗哗蔟响,所有画面在她眼前飞速向后流逝。
直至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无边的黑洞里,四下无人无物,悄然无声,寂静到可以清楚听见自己血流和心跳的声音。
“啊!”
空响朝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播开来,连回音都没有。崇笙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漂浮于此,触不及天脚不着地,被彻彻底底淹没在黑暗里。那样漫长孤独,足以让人发狂发疯的黑暗里。
她扯开嗓子又是一声大呼
“啊!!!!”
伴随她的呼叫,大量微弱光线猛然冲向她的眼睛。
眼前的画面停留在卧室的天花板上。崇笙痴痴看着熄灭的顶灯良久才回了神。头疼欲烈身体沉重,她顺手摸了摸身旁还是一片空荡。
崇笙心中一紧,突然感受到背下的刺骨冰凉,晃晃悠悠的撑起身体,从后脑勺向背后一摸,才发现整个背部都被汗水浸透,也不知是何时浸的,汗液的温度以和空气一样冰凉。
肿胀厚重的眼皮依旧难以全部睁开,崇笙虚着眼睛看向窗外。碎落星火犹在,天边无亮无光。
按亮身旁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五点二十。
没有指针惊心动魄的跳动声,没有客厅窸窸窣窣的怪异动静。就是卧室门底的缝隙里还是透进了外面的光亮。
扶着额头,崇笙步履蹒跚有些不稳,打开门来,屋外灯火透亮。
茶几上另一个玻璃杯里盛放着五分之一的干茶叶,电视未启,最远的那个卧室里隐约传出平稳的鼻鼾声。
崇笙双手重重锤了捶自己脑袋,突然响起第一次见李芳时的疑问,没曾想今日竟有了答案。
“这就是为什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原因。”
厨房门缝里透出幽幽暖光,崇笙压低了脚步上前。
抬起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中恐惧。
握在门把上的手定格凝滞,就是不敢向下拉动。
“到底是梦不是梦?我怎么就活成这样了?”
崇笙卯足了所有心思才憋住眼泪,生怕再打开时又重回地狱。
转念一想,又觉得荒唐可悲。若真身处地狱,闭上眼睛就真的可以去到天堂了么?
她终于鼓足勇气,双手握住把手用力拉了下去。顺力响起“咔嗒”一声,门被完完全全打开。
崇笙站在门口惊讶万分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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