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咋回来啦!”
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叫刘实在,他是莫文山的小学同学,至从莫母上次因为学习委员和学校大闹后,学习委员这个位置便在不久后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他的头上直到小学毕业。
他一直成绩优异乖巧听话,是村里那辈人里模范标准。
“我…我…”
莫父怯怯笙笙有些尴尬,见刘实在瞪大了眼睛期盼着他的答案,莫父突然释然一笑
“这城里呆久了总还是怀念老家的空气清爽,所以和你姨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再回去。对了,你怎么也在这?你不是在北京工作么?”
“是啊!那里虽然说工资很高可消费也不少,所以就回来了,想着不如回来做点生态蔬菜出去卖卖。我可不像然哥那样有本事,在大城市里买房成婚生活过的越发起色,真是羡慕极了……哎!”
“……”
莫父已应对了一早上这样的话来,到了这会着实心力交瘁无力回应,他只想快快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寒暄。
正在他准备开口道别时,刘实在竟神采飞扬从兜里掏出自己电话,翻开了莫文山的朋友圈,欢喜欣然的向莫父比划开来
“叔!你看你看!这是莫文山前段时间发的朋友圈,他说他媳妇已经有宝宝了婚期也快了,恭喜恭喜啊!虽然说他浑了这么些年,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你和姨肯定是打心眼里为他开心啊!
我们这些老同学看了也很开心,我告诉小学的好几个同学了,都说他结婚的时候一定前来捧场!”
莫父定睛一看,手机的画面上是莫文山搂着胜男一脸恩爱甜蜜的幸福模样,他突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刘实在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只怕他今天定是要重重摔在这里。
在刘实在充斥着惊吓的关怀问候里莫父只敷衍说自己今日没吃早饭便匆匆像家赶去。
没有路没有光,除了套不出的黑暗像诅咒一样如影随形,莫父脚下的路一片混乱。
他不想再比对什么,更不想再炫耀什么。他本未有得,何来物可失?这几十年的是非功过皆成过眼云烟,再无极乐。
莫父到家时莫母已去了田里开垦荒“挺好挺好,这一切不都是刚好为我准备好了么?”
莫父迎着温暖的冬阳坐在院坝里良久,看天边云舒云卷起落沉浮。
突然,他不再悲伤沉重,关于自己挥尽血汗也难以平顺的这个家也不再羁绊着他的灵魂,全部释然便是活的洒脱。
莫父默默走进卧室,轻和上木门后又从里处悄悄插上了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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