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眉山驱车这一路,莫超然亢奋忐忑情绪翻涌,他将车里音响的声音不断调大,但求这震耳欲聋的感官刺激能让他忘怀投入以逃离自身的恐慌。
崇笙则一直坐在副驾驶旁,失魂落魄看向右侧窗外,天不暗不亮,还是那样千篇一律的雾霾笼罩,没有新意没有希望。
音响里尽是来自某音的嘈杂之音,鼓点密集声势浩荡,莫超然切歌的速度如同食时狼吞虎咽,还未听出个味道便已是下首开头。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情绪传染了谁,每个人都很烦躁很焦虑。崇笙突然怀念起坐在x副驾驶时的感官体验,优雅从容波澜不惊,还有她音响里传出的靡靡之音贯穿着浓厚底蕴的宗教光芒。
崇笙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关了音响,莫超然见她无视自己存在一般靠着背椅后便紧闭双眼,他只能目瞪口呆却又缄默无言。
剩下的路,只有沉默。
睁开眼时已是在崇笙家小区楼下,小区沧桑了年岁,零零散散几栋老旧楼房外的红色的砖色已氧化的有些泛白,楼下几颗苍老梧桐高耸入云却又颓然光秃。
这里天也感染了成都的病,从厚重云层里撒下的光影斑驳潦草,洒在这些老旧居民楼外竟将这景显的倍加萧条。
这感觉犹如脱尘离世,却不是桃花源地蓬莱仙境,而像是一个坟墓,一个颂唱亡灵之曲的阴阳交界之处。
回家前崇笙已电话通知过自己父母将和莫超然到访,虽然千般强调已和莫超然在家吃过午饭,但二人进屋时还是看见茶几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香肠腊肉。
“来!你俩孩子快趁热先随便吃些,咱们晚上做顿好吃的。”
崇母一边往端坐在沙发上的二人手里塞上筷子一边不时热情招呼着二人。
崇父则坐在旁边随声附和又喜又伤,毕竟自己女儿上次回来仿若隔世,而现下回来却又坐的笔直拘谨,她回了自己的家竟做了这个家的贵客。
再是曼妙眷念的美食终究难以勾起崇笙的食欲,想着堵在心口的事崇笙始终未曾动筷,只不停尴尬推辞。
莫超然则要懂得拿捏分寸的多,他不想更是不敢辜负崇家父母的暖暖心意,连忙接过筷子故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嘴里嚼着脸上笑着,他还不忘冲崇母竖起大拇指,不停吹捧崇母的手艺精妙绝伦。
崇母嘴上谦虚的应和着莫超然,眼神却和崇父一起不停在崇笙身上来回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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