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其实是现成的,同学自己的号码统计上去后没几天就发下来了。
校服的款式跟解放前一样,是制式小立领的,料子是一种脏蓝色叫做涤咔的东西,反正属于化纤类的。
上一世的时候,白客校服胸口的位置被火柴烫到了,烧出黄豆大的一个小洞。
洞的边缘是凝固坚硬的,就跟塑料被烧的样子一样。
但白客还是很喜欢这身衣服。
先穿小号的这套。
肥瘦差不多,只是裤子略有些长。
在街边裁缝店牵了下裤边儿才能穿上。
眼下天气开始热了,按理说不能穿外套了。
但白客还是跟大多数同学们一样,每天一大早趁着天气凉爽就穿着一套校服来上学。
上了两堂课后,再把校服脱下来搭在椅子背儿上。
穿着里面的短袖继续上课。
中午或晚上放学的时候,男生们就把衣服搭在肩上骑车或走路,摇头晃脑、神气活现的样子。
引得同龄人纷纷驻足观望。
眼下,只有一中有校服,其它的二中、十七中都没有。
不过,这种校服有如昙花一现一般,在全县只出现了这么一次。
等白客他们把这套校服穿到初中毕业以后,这种旧社会的校服就完全绝迹了,不光一中再也没订制过,其它学校也没人再穿过。
直到许多年以后,各个学校开始以运动服为校服了。
穿上校服没几天,白客肩上披着衣服,骑着自行车来照相馆吃午饭。
白宗、鲁亚楠都在,看起来却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尤其白宗,心里藏不住事儿。
“怎么了哥?出啥事儿了?”白客问。
还没等白宗回答,鲁亚楠先叹口气。
“哎,招贼了。”
照相馆开在闹市中难免会招惹是非。
可离古家兄弟闹事儿这还不到一年呢,怎么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了。
“丢了多少钱?”
“五六百块钱吧。”
“其它东西都没事儿吧。”
“其它都没什么。”
白客长出一口气。
其实白客最担心的是彩扩机,二十多万呢,要是贼偷走个零件啥的那可要了命了。
“贼是怎么进来的啊?”
有那么一瞬间白客有点怀疑寡妇,因为寡妇前些年一直手脚不老实。
“撬门。”
鲁亚楠说着,领白客到后院来看。
一边走着,白客一边提醒:“保护现场,保护现场啊。”
照相馆这套宅院,临街的这边是房后,房门是在墙上自己开的,没有窗户,而且门上装了钢条,贼很难进来。
但院子这边大屋子的门却只是普通的木头门。
晚上的时候,做饭收拾屋子的大妈住在东厢房里。
大屋子的木头门则锁上。
其实,白客曾经考虑过院子这边的安全问题。
只要贼跳进院子里,大屋子的锁很容易对付。
带一把螺丝刀,直接就能把挂锁头的锁鼻儿撬下来。
而且,做饭的大妈睡觉又比较死,贼稍微胆子大点就很容易得手。
白宗曾经考虑过在院子里养条狗。
毕竟这里地处人口稠密的闹市区,狗随便叫几声,贼就不敢贸然行动了。
可照相馆是一个做生意的场所,你弄一条狗进进出出的,顾客不吓跑了啊。
时间长了,哥俩就暂时把这个安全隐患抛到脑后了。
看老哥愁眉不展的样子,白客心里清楚:“老哥是犹豫要不要报官。”
这个事儿如果不报官的话,也必须自己动手抓住贼。
所谓杀一儆百。
就像当初按住古家兄弟一样。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小流氓小混混敢来寻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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