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20张桌子就在荣华堂跟前的空地上摆好了,颇有一点长街宴的感觉。
各家各户开始端出热气腾腾的菜肴,还有自酿的米酒。
白朝辉招呼白宗赶紧落座。
但很快白宗就发现自己根本坐不下来,因为各家各户都招呼他过去吃他们家的拿手菜,然后各家各户都向他敬酒。
当地人喝酒的方式跟北方大不相同。
他们都是一家人共用一个碗喝酒。
比如,白宗来到一家的桌前,他们倒上一碗酒,然后一个长者捧着这碗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在一张桌子前各人的嘴里转上一圈。
这种风俗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讲卫生,但又显得那么的亲切。
白宗不是白客,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所以他很快就入乡随俗了,在宗亲们的哄闹声中喝起来。
这米酒刚喝的时候感觉就像糖水一样,一点度数没有。
可喝了几圈才感觉它其实比啤酒度数高多了。
而这些西南的宗亲们也并不比东北人酒量差,喝了一碗又一碗,面不改色心不跳。
白宗喝了几圈就晕晕乎乎了,就像刚下飞机那会儿。
最后,在大家的欢笑声中,白朝辉等年轻人把白宗扶进屋里去了。
白宗这边在老家浪着呢,白客却在担心照相馆的营生。
每天中午白客都要回到照相馆吃饭,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白客最担心秦延军在照相馆搅事儿。
不过来了两次都还好,只看到秦延军头不抬眼不睁地玩游戏。
虽然有点混事儿,但白客还是松了口气。
而且,想一想也没啥好担心的。
平时就是鲁雅楠在管理照相馆,白宗不在时她也照样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正吃着饭,寡妇突然轻轻叹息。
“怎么了?”白客连忙问。
“最近照假景的人少了好多哦。”寡妇皱着眉头说。
假景照相是寡妇一手打造的起来的品牌,曾经是照相馆的主要收入来源。
在有了彩扩机后,它也曾与彩扩生意平分秋色好长一段时间。
可随着人们审美水平的提高,照假景的人越来越少了。
白客安慰寡妇说:“假景肯定会越来越少的,这是正常的,彩扩的人不是越来越多了吗?”
鲁雅楠也说:“是啊,现在有照相机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自己就可以到野外照相,哪还会来照假景啊。”
可寡妇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白客能理解他的心情。
寡妇在假景上花了不少心思,也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眼下假景渐渐式微了,他也有点失去存在感了。
所以,白客得帮他重新找回那份荣誉。
“行了,寡……兄,除了假景照相,你的证明相不是照的也不错吗?以后照证明相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真的啊?”
“是啊,不光有黑白照,还有彩照。背景也简单,弄块儿白布就可以了。”
“嗯,嗯,这我知道,我照过好多证明照了。”
秦延军匆忙吃完了,起身要离开。
白客连忙说:“延军哥,你没事跟寡兄学一学摄影,他水平快赶上俺哥了。”
“哦。”秦延军支吾着到一边拿起游戏机玩去了。
寡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俺哪跟的上大旗啊,就是胡乱照一照而已。”
飞机的效率就是高,远隔2000多公里之外,白宗三天的时间就办完事回来了。
不过,刚回到家,又有另一场宴席在等待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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