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邵林很快就把于秀波分到后排去了。
而且离白客很远,远在另一边靠墙的位置。
不过,令白客庆幸的是,一直到座位调换完毕,他的位置都始终未动。
只是白客随便往四周看了看才发现,他前后、身旁,统统都是男同学。
甚至隔了一张座位也没有女同学。
这损粗,一定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分配完座位,班干部们都起身出去,把教科书搬进来。
全班六十名同学,教科书也好几百本,堆在讲台前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各个小组长七手八脚拆开包装后,开始给同学们发书。
终于捱到下课时,白客赶紧跑出去,想看看孙媛在几班。
刚冲出教室,就看到孙媛在窗外东张西望。
看见白客出来,孙媛跺着脚嗔怪:“讨厌!你怎么跑到二班儿来了?”
白客嘿嘿笑着:“那你在哪个班啊?”
“当然是一班了,要不你找找关系转到我们班吧。”
“算了,距离产生美感嘛。”
正说着,蒋文也过来了,兴奋地打招呼:“班长!”
“嘘!”白客示意他小声点。
邵林昂着头走了过去。
邵林只有一米六五的个头儿。
而且他成年后也长不了太高,他本来就比白客他们大一岁。
于秀波、张文斌、鞠文锦也出来了,跟孙媛、蒋文寒暄一番。
白客则抓紧时间到操场上活动活动。
眼下,白客已经十六周岁了。
这一世营养充足,不会像上一世一样后发制人了。
所以,这一世能长多高,关键就在高一这一年了。
开学第一天课程很少。
下午也是一两点钟就放学了。
离开学校后,白客打算到商行瞅瞅。
路过解放广场时,却看见街角围着一群人。
连忙凑过去,原来是两个残疾儿童在乞讨。
这两个儿童有七八岁,一个少了半条腿,一个少了一手一脚。
在八十年代以前,小县城里很少有乞讨的人。
一方面小县城生活并不富裕,丐帮不会到这里来。
另一方面严格的户籍政策也不允许人们四处流动。
因为没有粮本儿,没有粮票,你吃饭都没地儿吃去,哪还敢四处流动。
但说句难听的,如果把人终身限制在户籍所在地,这个世界不就成了一个大监狱了吗?
而且不利于搞活经济。
所以,80年代以后,人口渐渐开始流动了。
像淮东亮他们这些南方人也可以走南闯北做生意了。
人口的频繁流动,也加大了治安管理的难度。
1984年身份证制度的推广正是为了解决这个大问题。
可国家这么大,想让大多数适龄人口拥有身份证,怎么也得三五年的时间。
所以,八十年代中后期对流动人口的管理还是很无力的。
白客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感觉有点不对。
这两个残疾儿童,少了半条腿的那个还好。
少了一手一脚那个有些离谱。
他是左手和右脚。
什么疾病、什么事故能造成这种对角线的损伤?
白客实在想不出。
最大可能就是人为造成的。
想着想着,一个词汇突然从白客脑子里蹦出来:采生折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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