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这次昏迷,竟是夜色过半了都还未转醒。川兮一刻不停的帮她轻扫耳后和双手上的蛰肿。
长离欲接了这活计,奈何她本来就不是细致的主儿,再加上自己手上脸上的蛰肿也痒的紧,御发的手便没了轻重,扫了两下便把三三的手扫出了血痕来,被川兮赶了去。坐卧难耐的她只得围了两人来回的踱步。
蛰肿本就灼热,为三三准备吃食的凌云离了几人数丈远,坐在篝火旁不断翻转着已熟了的野兔,以免它凉了去。她只得两处蛰肿,加之她本就体寒,灼痒感并不似长离那般强烈,且她忍耐力好,是以端坐如常,只不时的撇了川兮几人。
她等三三醒来等的也是有些急迫了…
冰轮已盈满渐隐,北边的轮首早已从地平线上跃了起来,现下已是升至头顶了.夜色渐暗,川兮有些乏了,御发的动作便也慢了下来…
昏迷中的三三耳根痒的难受,使劲儿的想抬起手来去挠,好不容易动了动,就被人给按下去了。有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努力的睁开眼,便看见川兮关切的眸子里闪着喜悦的光。
川兮的嘴在动,可是三三听不见她说话,抬起头用力甩了甩轰鸣声不断的脑袋,才隐隐听到了川兮的声音,只是听不真切在说什么。
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她咬着牙使劲儿的想起来,却还是使不上力气,终还是被川兮扶了背才坐起身。
除延天却带着令汲令辰兄弟守了三方高地,不知此处动静,长离和凌云都疾步蹲在了三三身侧询问她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三三睁着眼睛看几个人开开合合的嘴,耳朵里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完了完了,不会聋了吧!’这么想着,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使劲儿拍了两下耳朵,‘嗯,好多了’,嗡嗡声没了,几人的声音也清晰了些。
“你们能不能大声点儿,我听不清。”
“我说,你感觉如何,可有不适?”长离扯了嗓子趴三三耳朵上吼,惊起了林间的睡鸟,惊的延天却几人都唰的奔到了眼前。
三三抬眼看了看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令汲令辰满脸的包,惊的她长大了嘴,复又感觉到了手上和耳后的灼痒,一手抬了便要去挠耳后的蛰肿,另一只手贴上衣襟就要蹭。川兮见状,赶紧捉了她的手去。
三三转了视线去看她,有些不耐。
“我痒。”川兮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她以为她也在问她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儿,就是浑身疼,还有,我痒啊,让我挠一下。”
川兮本在告诉她不可抓挠,容易破皮留疤,见这孩子根本没听见,便一手抓了三三躁动的双手,一手御发去给她扫耳后的蛰肿。
延天却看她无事了,便遣了令汲兄弟二人继续守夜去,又眼见着川兮的动作轻柔,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也转身走了。
长离见这家伙根本不搭理她,也懒得管了,起身找了个舒服的地儿坐下继续挠那灼痒的包去了。反正醒了,没什么大碍,她也就放心了。
三三看围着她的几个人这一会儿的功夫就都走了,疑惑的朝周围看去,看到凌云那边的火光,便停了眸子盯着那火看,让自己懵懵懂懂的脑袋清明些。
“你饿了?”川兮问。
三三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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