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笛风在床上躺了有半月之久,这半月以来不闻世事,无论是明时还是顾谦都不肯再与她讲任何关于赵国的事,楼笛风中蛊这件事实在是让他们愤怒。
休养了渐渐又半个月,顾谦陪她吹吹箫,明时为她折花打扮,还有徐策笙也竟能日日空闲出来陪她下棋,日子过得倒是悠哉的很。
不过最令楼笛风苦笑不得的是,自从生病以来,自己的男装全部不翼而飞,衣柜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长裙,或者华丽雍贵,或者素净淡雅,虽琳琅满目之甚令人眼花缭乱,楼笛风却也能从中挑出几件自己中意的衣服。
她对淡雅素净的衣衫并不十分中意,却和明时一样偏爱大红大紫的颜色,到底是一个师门出来的,品性都如此相同。
徐策笙每每悄悄观望楼笛风更衣,看着她将这大红大紫的衣服穿上身总是笑着摇头,然后私底下又着命人将这衣橱的衣服全部换成了楼笛风喜欢的款式,这还不算,每隔几日便有仙翠坊的高级匠人来为她定制衣裳。
楼笛风初次听闻仙翠坊的布料一匹之价不下百金也不免咋舌,后来大约是想通了,也坦然接受,日日更衣简直乐得自在。
徐策笙对楼笛风的照料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楼笛风还记得徐策笙住在她府上的日子,口味之刁钻令她不止一次想把他扫地出门,楼笛风与徐策笙的口味大相径庭。
徐策笙对“蒜”这种东西,别说是吃,简直闻都不能闻见都不能见,而楼笛风寒冬被师傅逼着练功时,是靠吃辣椒和大蒜来取暖的,因此对于“大蒜”这种东西,楼笛风爱不释手。捣出来的蒜泥加点酱油,用馒头沾着吃,楼笛风可以吃两个馒头。
现下吃饭,虽不是日日能吃蒜,倒也是时时见得到,她生病后的胃口大减,对很多美食都提不起兴趣,却偏偏对蒜情有独钟。
徐策笙一门心思想要楼笛风身体好起来,因此即便自己不能吃蒜,却也在饭桌上强忍着反胃,有时候面色隐忍让楼笛风都不忍心,不过心里却也泛起温柔。
不过,自己的身体虽看似日渐好转,但情况并不乐观,楼笛风也是习医之人,噬心虫母虫在她体内反噬,恐怕这辈子都会躲在里面,且虽是吃药减轻身体的不适,但每隔十日,母虫便会在楼笛风体内折腾一番。
今天又到了噬心虫发作的日子,楼笛风本在床上午睡,明时早就在楼笛风身上针灸了好几针,封住了几处血脉,即便噬心虫作祟,也是伤不到楼笛风的五脏六腑的。
但今日的情况不容乐观,楼笛风已经痛了一个时辰却不见好转,虚汗大增,想必是这次噬心虫的反噬的比以往更加猛烈,明时给楼笛风喂了几杯水补充水分,可喂了很多药都不见好转。
徐策笙和顾谦急匆匆赶来时,楼笛风又痛得昏厥了过去,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中毒那日。
“不是已经好转了吗?为何又变成了这样?”顾谦紧紧皱起眉头,笛风前几日还听他吹箫,怎么会一转眼的功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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