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服下药,楼笛风睡了好长一觉,明时说她可能随时会醒来,因此徐策笙便日日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甚至连擦拭身体这种事他也意欲为之,不过被明时给坚决拒绝了,她可不想笛风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她。
这日,楼笛风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眼前景象是模糊的,但终于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她仔细地端详了会眼前人,依然是那种几乎把她好看醒的脸,不过徐策笙看起来十分疲惫,整个人都消瘦了,她甚至能隐隐可见隐藏的几根白发。
“笛风你终于醒了。”明时的眼泪几乎就掉了下来,她一把抱住楼笛风,有些抽噎地说,“这几天你可把我们吓坏了,若非徐公子,我怕你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哪有这么夸张。”楼笛风虚弱地笑笑,瞧见了站在一旁的欧阳柳寒,“我不过睡的长一点,以后等你嫁人,怕是不能再粘着我了。”
“看来真的是好了许多,竟也能说出这样讨打的话,你是打量着我现在不敢打你了是吧?”明时只瘪瘪嘴,但是她心里是高兴的。
明时瞧见徐策笙正温柔地望着楼笛风,转眼一想对楼笛风附耳道:“你知道这几日你昏睡,我忙着给你研究药方准备药材,连擦拭身子这种事都是齐王亲力亲为的。”
“什么?”楼笛风差点惊呼出声,赫然间连耳根都红了,她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徐策笙,又使劲地扭了一把明时:“我看想讨打的人是你!竟然欺瞒与我!”
精明如楼笛风,看了一眼徐策笙眼底的波澜不惊,一下就知道是明时在骗她,不过着实让她给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若真如明时所说,她倒真的羞愧得不敢见徐策笙了……
“我有个问题。”楼笛风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你是不是在我休养的这段时间,攻打赵国了?”
楼笛风说完,刚刚的喜悦气氛瞬间荡然无存,众人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楼笛风再因为大动肝火而伤身。
徐策笙静静看她,微笑说:“是,前方已攻下了大兴,韩将军已经带兵撤入了常青城固守,现已命人围困。”
明时拼命朝徐策笙使眼色,徐策笙好像看不见似的,说的话就和故意要刺激楼笛风一样,明时真怕她又和齐王闹矛盾,齐王为了笛风煎熬了多少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
“围困便围困吧,只是你别伤了韩擒虎将军和魏国公。”楼笛风话一出,明时简直不敢相信。
“笛风!”明时又紧紧抱住她,“想不到中蛊也是有好处的,竟能让你这顽固的混沌头脑想清楚,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明时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线,显得可爱又天真,欧阳柳寒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住了。
“吃了这么大的亏,我若再不长记性,那也太迂腐了,我还想带着我家明时游山玩水呢。”楼笛风安抚地摸了摸明时的头,这两天一定让她担心受怕了不少,当然,还有眼前的这个人……
“伤成这个样子,还有脸做我的徒弟吗?可真是丢尽我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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