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和自己的娘亲竟然是师兄妹,原来自己真的和沐王府有渊源。
在楼笛风还沉浸在赫连战刚刚讲的话中的时候,明时问道:“既然师傅亲眼看见笛风的母亲已经葬身火海,为何现在又说她还活着?”
“我曾经也是这样以为,但是一个月前我在师傅山洞中捡到了一块手帕。”赫连战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角雅致的绢帕,“洞府自师傅仙逝以后便已经荒废,为何这块手帕会出现在那里。”
“这是……波斯产的竺雪缎。”楼笛风拿过来仔细一瞧,十分肯定地说,白雪被灭门一案便是从这竺雪缎入手的,“可是仅凭这个也不能断定这是母亲送来的。”
“你仔细瞧瞧这手帕的四角,你娘从来都是习惯用红线缠住四角,她自个儿觉得极好看。”赫连战又拿出了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这根羽毛是在洞口附近捡到的,是用本门的药浴浸过的,所以我便更确信了。”
“此时一定和后宫脱不开关系……”楼笛风默默说道,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徐策笙,然而,徐策笙也正在淡淡地望着她,她一时之间竟忘了如何开口。
楼笛风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不再管赵国之事,说不定还会跟着他一起回到齐国,总是比做赵国丞相潇洒多了,但是现在,她又不得不回去,去寻找母亲,去陷入政治漩涡中,去冒着被自己君主陷害的风险。
可是,徐策笙会答应吗?
徐策笙在赫连战说话的时候,目光从未有一刻离开过楼笛风,她的表情,她的肢体都在告诉他,她是一定会回到赵国的。
他根本就拦不住她。
但唯一让他高兴的是,楼笛风望向他的是祈求的目光,她本已允诺,但又不得不反悔,她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这样她才能不留遗憾地回到赵国。
她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愿意承认她对自己的情感。想到这里,徐策笙淡淡点了点头,楼笛风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那就回到赵国吧,即日出发。”楼笛风坚定地说。
而此时的赵国……
自从楼笛风那次在寝殿中神秘消失,李墨惴惴不安了许久,但是并未把此事告诉任何人,但一国丞相既无病假,居然有半个月之久不上早朝,朝野上下不免哗然,邯郸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有人说,楼相变法之事得罪了太多人,因此被偷偷灭了口。
也有人说,是当今皇上看不惯丞相功高震主,因此命亲卫军悄悄处理掉这个绊脚石。
甚至还有人说,楼相行善积德,因此肉身化作仙体,飞到天上去当神仙了。
各种流言纷纷,但主流说法仍是楼相被皇上杀了,但并没有什么证据,因此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皇上不必担心。”张朝行礼劝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是真龙天子,不管外面怎么物议沸腾,皇上终究是皇上,臣民终究是臣民。若有人犯了大不敬之罪,天威浩荡,自当惩罚,没人敢妄加非议。”
“张督领,那你认为应当如何呢?”
“听闻最近邯郸城郊有一伙强盗猖獗非常,杀人抢劫无恶不作,微臣前几天派人去整治,明天便有人前来传话,强盗的山洞中发现了楼相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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