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哀家……”太后几乎要哭了，“那日大火，楚随钰确实是死在火海中了。”

“你打量着我们家公子蠢吗？”明时一耳光打下去，“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楚随钰公主乖乖赴死？”

“她好像早就打算赴死一般，那时候明明有机会逃出来的，她的武功那么高。”唐太后断断续续地回忆，“她若是想逃，谁还拦得住她呢？”

楼笛风摆摆手，明时封了太后的五识，又将唐心颖的五识解开。

她转到唐心颖面前，用白玉扇柄挑起唐心颖的下巴，“真是好个如花的面孔。”

唐心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梨花带泪当真是惹人怜惜不已，她抽噎着开口，“楼相，如果你是因为家奴得罪了您，心颖已经给您赔了不是，为何……为何要这般折磨心颖呢……”

“为何杀了白雪，又挖掉了魏国公的双眼。”楼笛风即便不由自主地为这个美人儿心生怜惜，但她一女儿身，却也不会像普通男子那样被冲昏了头脑。

“楼相，你在说什么？心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啊。”唐心颖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哭着为自己辩解，“心颖真的很冤枉，楼相一定查明真相才能还心颖一个清白。”

楼笛风想，若自己是个男子，真的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我在魏国公的床边发现了竺雪缎的绢丝。”楼笛风捏住她的脸，唐心颖的眼泪顺势流到了她的手心当中，“竺雪缎只有宫中才有，若不是你，便是太后。”

唐心颖只是瞪大了双眼，便有更多眼泪滚滚而出，“竺雪缎虽是宫廷用品，但并非我和太后才有。且小女根本不知魏国公住在何处。”

“你从小便与魏琪定亲，直到发现他的心根本不在你的身上，甚至他还为了白雪放弃了自己的荣华和前途，你便痛下杀手。”楼笛风并没有听进去唐心颖的解释。

“楼相。”唐心颖急了，“即便小女知道魏国公住在哪里，圣旨下发的时候人人都知，岂非都可以去竹屋谋害魏国公？”

楼笛风不说话了，连明时也不再说话。

唐心颖此刻心惊胆战，她的眼泪攻势似乎对这个人并没有用，她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长久的沉默以后，楼笛风终于开口，“你如何得知魏国公住的地方，是一间竹屋呢？”

“我……”唐心颖着急地想为自己辩解，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

“到底，为什么，要杀害白雪和魏国公。”楼笛风的语气虽然轻，但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太后和她怎么都一个德行，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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