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怒不可遏,底下的人更是没人敢说话。
“一个个平时那么能耐,如今真需要你们出谋划策的时候,为何都不出声了?一帮蠢猪!”张朝已经被气昏了头脑,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众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楼笛风一回来,您堂堂的张督领在局势上都落了下风,即便要我们这些人为你拼命,却总不能把我们当做牲畜一般使唤罢。如今朝中局势已然如此,张朝即便权势再大万人之上,却总是在皇上的一人之下的。
如今连他们都能感觉出来,最近皇上对张朝有诸多不满,楼笛风的回归或许是一个信号,一个让张朝党羽倾覆的信号。
眼见几个官员的脸上都是隐忍的不悦,张朝的亲信高奇出来打圆场,“督领即便是生气也不要气坏了身子。如果您也倒了下去,唇亡齿寒,沐王府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朝抬头看了高奇一眼,见他使了一个眼色,轻轻咳嗽两声道:“本督领一时在气头上,说的话或许重了些。时间不早了,各自回去早点歇息吧。”
众大臣退去后,张朝颓然地往椅背上重重靠去,声音里没有了刚刚的嚣张跋扈,“实在是有些累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也就在你的面前,本督领才能稍微松口气。”
“将军可还记得陈胜吴广如何起义的?”高奇是张朝的心腹,几乎可以说是他的智囊袋。张朝的智商和情商皆算不上上等,因此才会有重重僭越之举,高奇不然,此人颇为洞悉时事,若非张朝对其有救命之恩,绝不会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一个谋士。
还未等张朝回答,高奇便朗声道:“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他没有念完,而是看向了张朝,张朝很明白高奇的意思,他慢慢站起来,吟诵出那句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且壮士不死者已,死即举大名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两人一同吟出这关键性的一句,当即便通晓了对方的心思。
“过几日便是春猎,督领可有准备?”
“有你这位谋士在,本督领又有何愁?”
两人相视一笑,当即又让人送进来一根新蜡,彻夜长谈,共商大计。
楼笛风此刻可没在闲着,如今她备了一份厚礼正往太后宫中去。
那日她在太师府的大闹一番,谁知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不由得让人好奇。
楼笛风在大殿之外等了许久才被宣进去。
踏进大殿的这一刻,楼笛风觉得这宫殿虽然奢侈靡丽,却好似没有人气儿似的,以往太后宫中总是热热闹闹的。
“进来吧。”太后的声音从内室中传来,楼笛风大着胆子低眉顺眼地往里走。
直到看见了一个略显臃态的身影,楼笛风才跪下大喊道,“微臣楼笛风前来向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罢。”
楼笛风起身后,悄悄抬头向上看,两个宫女儿将月影纱掀开,太后正襟危坐,目光慈祥却略显着疲惫。
“你此番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哀家,对吗?”
“太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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