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明时踏进内室之时,一众人已经在等待她。
明时将手背在身后,一身红色劲装在弥漫悲伤的房间中,犹如一轮红日,带来了照耀般的温暖与惊艳。
“怎么了?是累着了吗?”欧阳柳寒细心询问。
才一天不见,他的眉眼间竟然有了淡淡英气,谈吐间颇有了些练武之人才有的器宇轩昂之态。
“还好,只是有些损耗内力。休息一晚便没事了。”明时笑盈盈说道,“你呢,练武如何?”
“大伯父昨日在密室中教我参悟,两个时辰便有所突破。大伯父直夸我天赋异禀。”欧阳柳寒十分兴奋,“我从不知练武还曾如此有意思,只可惜大伯父终身守在密室,而你又太过劳累进不去,不然你们一定聊得来。”
“如此,我也能安心了。你好好练功,我在外面会好好将你父亲疗伤的。”
就这样一日一日过去,欧阳非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欧阳柳寒对武学的参悟当真十分灵通,一点就透,在第五日之时,欧阳非的大伯父将自身六十年的功力全部传给了欧阳柳寒。
日复一日,明时虽每日都能见到欧阳柳寒,但隐隐感觉到了不稳妥之处,柳寒笑得越来越少,对明时的关心也愈加凉薄。
“不关你的事。”这样淡漠无情的句子也能从一向热络的欧阳柳寒的嘴里说出,随后他好似大梦初醒般,摇了摇头,对明时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时没有责备,高山流水,虽不似绝情无意,但终究是将往日情感逐一淡去,看苏瑜便可见一斑,如果不是那年怀了欧阳柳寒导致前功尽弃,可苏瑜如今也是淡漠参透之人了。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
明时将欧阳非体内的最后一缕真气逼出,将他放平,拍开了他身体的经脉,长吁一声,“这就大功告成,一个时辰内欧阳家主就会醒来,无须担心。”
苏瑜看了看熟睡的欧阳非,总算松了一口气,匍匐带领众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道:“明小姐对欧阳家的恩情,无以为报。此后明小姐若有难,只要不损害欧阳家的利益,必当倾力相助。”
饶是如此,苏瑜仍然保持了绝对清醒的头脑。
“夫人,我想和您单独谈谈。”明时坦然受礼,但却不带丝毫傲慢。
长廊下。
“欧阳夫人,我想问你,这几日府内是否有大事发生。”明时眼神凝重,开门见山。
“你是个聪明人,若不是欧阳家此刻处于危难之境,我……”苏瑜难得露出为难之色,“后天,楚国会派出一批高手围剿,如今已是火烧眉毛。”
“所以你给了柳寒七天的期限。”明时嗤笑一声,“夫人不必如此惊慌,欧阳家的灾难若是因我而起,我定当竭尽全力。但,离开柳寒,绝不可能。”
苏瑜惨淡一笑,“你不离开寒儿这点我信,可你莫小瞧了高山流水的断情决意。高山流水并非强迫你绝情,而是当你功力日进一层时,人便淡漠一分,这几天的寒儿寒儿的变化,我想日日落在你眼里,你不会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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