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哥得了银子,顺从地向外走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挠挠头说:“那公子说你自己保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便举起手中挂着的两个竹筐。
这个男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楼笛风悄悄向外张望,果然是半分踪影都没见到。
很快,三癞子便下了楼,他身着一身破旧灰布衣衫,盯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看起来更像个叫花子。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三癞子下楼的时候鼎沸的人群瞬时安静下来,默默关注着他。
收了楼笛风钱的小哥,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楼笛风,悄声提醒:“你别看三癞子人丑名儿又难听,可在这赌坊里,就是李老板也得对他三分客气。他摇骰子从来说摇到哪个就是哪个,赌技出神入化,赢了李老板好大一笔钱,后来就被李老板收归麾下了。”
三癞子显然注意到了楼笛风,一身清秀高贵打扮显得尤为鹤立鸡群,楼笛风颇有些不舒服,恶心道:“不是什么好人。”
“您说对了。”那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这三癞子,人品属于公狗类型,好色着哪!若不是有李老板时时护着,早就不知被打断腿多少次了。”
楼笛风“噗嗤”笑出声,公狗这个形容词倒真有趣,真是巧妙!
三癞子走向赌桌,先是对着她垂涎一笑,后看到了楼笛风旁边的小哥,轻蔑道:“怎么?许邡,今儿个是打算来给我还钱了?当初可说好了的,欠我的高利贷,再不还你家的房子可就给我了。”
许邡气愤道:“我只是跟你借了五十两银子为我母亲买药,后好不容易凑够钱还你,你却拉我进赌场做局骗我!”
“无论如何,官司你输了,三天之内不还钱,你和你老母一起给我从宅子里滚出去!”三癞子冷笑一声,“没人能帮你,如果你不选择碰运气想要大赚一笔,谁又强迫你了呢?”
许邡不说话,慢慢垂下了头。三癞子一纸诉状将他告到衙门,再有三天不还钱,他的确要和母亲流落街头了。
楼笛风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说够了没,赌不赌?”白了三癞子一眼,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了许邡手中,“今天我和你颇有缘分,你又算是他的对头。得咧,你今晚就坐在这看我玩,这一百两就是给你的酬劳,如何?”
许邡有些愣住了,刚刚这姑娘才给了自己十两银子,现在竟又随手给了自己一百两,不过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连忙点了点头。
三癞子拿出了三个骰子高高往空中一抛,顺势接在手心,对着楼笛风抛了个媚眼,笑道:“姑娘别急,小生这厢有礼了,一定好好伺候。”
明时此时正在河清街找楼笛风,却碰见了刚好换好一身新衣的徐策笙。
“齐王,您没跟笛风一起吗,她去哪儿了你可瞧见?”
徐策笙面目表情回答:“宰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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