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不想接徐策笙的茬,二人腻歪地发齁。
这是顾谦上了楼,长舒了一口气,道:“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四百本孙子兵法已经全部发到每个人手里。”
“你这是就已经操劳军事了吗?”明时心中有些不安,“虽说临淄的风水养人,可你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清掉,若是太费心神,仍是有反噬的可能的。”
“知道。”楼笛风回给明时一个安心的笑容,“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若我能好好保养,活到30岁还是没问题的。”
“你在胡说什么?!”明时“噌”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我不允许你在这里乱说话。”
“好,我不说。刚刚逗你玩儿呢。”楼笛风马上低头认错,然后又说尽了好话去哄明时。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顾谦,明时,或许还有徐策笙,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不说。
楼笛风的修为还在,只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三种毒素在体内的流动,侵蚀着她的生命。她想替徐策笙把事情做好在她能做到的时候。她不敢答应他的求亲也许哪一天她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了?”温柔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徐策笙一见到楼笛风吃瘪的样子便满眼笑意:“你又得罪明时了吗?”
明时悄悄擦去眼角的泪痕,叫嚣道:“还不是这厮总是乱说话,我正想给她堵住呢。正好齐王来了,赶紧把她带走,别在我眼前晃悠惹我生气了。”
“我巴不得带她走,只是她更愿意跟你黏在一起。”徐策笙说这话时,明时竟然从中听出了醋意,于是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
此刻屋内,就只剩下楼笛风与徐策笙二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晚上才会到吗?”
“嗯。”徐策笙无声地将楼笛风圈在自己的怀中,“刚刚解决了长孙家的事情,心情正好,本就想着要过来的,不如早点来见见你。”
楼笛风突然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你最近说话好像特别酸啊?”
“哪酸了,多甜啊。”徐策笙歪头,嘴角噙着满满的笑意。
真的是……
楼笛风被弄得又肉麻又好笑,只好选择圈住他的脖颈,笑着道:“哪甜了,让我尝尝呗。”
三日后,演军学堂今日举行入学考试。
据说赵青梧在圣旨下发的当日就已经发布了命令,三日内熟读兵书,不可只求甚解,若是有比孙子兵法更有见解的人,直接提拔为副总教头。
“那就先从……”楼笛风先从底下众人里面,挑了张继出来:“你无须背出全部内容,只需背一句即可过关。”
张继愕然:“赵教头不必如此,即便我苦读了三日,是背不下来的。若是因你我结缘就宽待我,如何还整得起学风,立得起威信呢?”
楼笛风心中感叹此人的忠厚老实,大声道:“孙子兵法,我赵青梧也不曾熟记于心。但想必在场许多人明知自己无法背诵就放弃了,这一轮考试,我要筛出去的,就是碰到困难就放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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