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是你撺掇太子逼宫的。”楼笛风从容不迫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恐怕白雪的出现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不错,当时的确是为了试探于你,才找人告诉白雪新上任的丞相不会不接第一桩冤情的。”张朝赞赏一笑,“真是可惜了楼相的才华,在太子手下真是白白糟蹋了,且不如与我合作?”
“出卖了皇上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出卖太子?”楼笛风嘲讽一笑,“我说,该不会与嘉宁公主合作的人也是我们的张督领吧。”
“没错。”张朝豪爽地承认了,“若仅仅是失去贩卖兵器的生意也就罢了,可你改革朝政,虽然我知道你有意以新规定的瓷器条例补偿于我,但我的损失仍旧十分巨大,楼相,难道我不该求得一点补偿吗?”
“此乃天命。”楼笛风摇头“李墨注定要听佞臣之言,我也毫无办法。”
佞臣?张朝挑眉,说道:“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骂名也好,流芳百世也罢,与死后变成的一把抔土又有何关系?”
“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想,只是有一点我和你不一样。”楼笛风沉声说:“人性生来便带有三分怜悯之情,何必为了一己私利而作践他人?”
楼笛风不再与张朝在言语上纠缠,带着明时一跃而起飞墙而走。
张朝望着迅速消失的两人,嘴角挂着微笑。
他是耐性极好之人,李墨既然已经逼宫,就必然不会放过楼笛风,到时候李墨会亲手逼着对他最忠心的臣子站到背叛他的这一边,他等着楼笛风向他这边靠过来。
待回到了丞相府,楼笛风对明时说:“你悄悄回府把金银细软收拾一下,咱们尽快离开。”
明时登时笑眯眯地点头:“公子终于想开了,咱们不如就去齐国,齐王一定会欢迎咱们的!”
这丫头……竟然还替她惦记着徐策笙……
楼笛风只得催促道:“快去快去,明天就可能被查封了。”
寂静的寝宫,灯台不知何时只留下了半根残烛还在忽明忽暗地亮着,空旷的屋子静悄悄的。
李钦复睁开眼睛,只觉自己头被石头压着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他看到床边有个人影。
是谁……他记得他明明还在批阅奏折的……
“父皇。”
李钦复顷刻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胸口一阵发闷,他扯着嘶哑的喉咙怒骂道:“你这个……大——逆——不——道!”
说完这几个字已然气喘吁吁。
李墨跪在李钦复的床前,用手将他胸口的气揉顺,“父皇,你累了许多年,该歇息一下了。儿臣,愿意为父皇排忧解难。”
“为何……为何……”李钦复的声音几近嘶哑,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听话的儿子如今却要对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为何?”李墨歪头仔细想,回过头说:“父皇,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你不肯将皇位传授与我?”
李钦复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他只有他一个儿子,不传给他又能传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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