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韩擒虎大喊一声,扑到了床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全部都是泪了。
不单单是韩擒虎,楼笛风此时的震惊和愤怒不下于韩擒虎,曾经风光无限、为国杀敌力保江山的魏国公,如今却瞎了双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怎么能不叫人愤怒。
“擒虎。”楼笛风走过去,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你我都曾经受过魏国公的提拔,如今他老人家落到今天这副局面,咱们得查出真相。”
“擒……呜呜风……”魏国公的口齿已经不清晰,但是还是清醒的,听到他们的声音已经认出他们了。
“魏国公,魏国公,我是擒虎啊!”韩擒虎将魏国公扶起,楼笛风为他把了把脉,说道:“魏国公这是中风了。”
“怎会?”韩擒虎有点不太相信,“魏国公一向身健体壮,怎会中风呢?”
“先别说这个了,眼下你先不要回邯郸了,直接带着魏国公回大兴去,先给魏国公安顿好住所,我去附近的人打听一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楼笛风走了一个时辰,问了附近的许多住户,只说平时魏国公一家都在院子里劳作,只是最近没有见他们出来了,还以为他们出了远门。
楼笛风又返回房屋细细查看,在魏国公床边的地上发现了一点绢丝,楼笛风仔细瞧了瞧,虽然很细小,但确实是当初明时发现的竺雪缎没错了。
当时魏琪对白松岩一家抄家之时,并非只有白雪一个人活了下来,还有白家的大管家白规,是他接受了白松岩的嘱托,使了一个调包之计,将白雪换出来的。
白雪当街拦官那天晚上,楼笛风猜出了白雪的身份,白雪便把她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如何与白管家一起流亡的都一一向她诉说,后来楼笛风命明时去接白规回丞相府的时候,发现他被人毒杀然后抛尸在了乱葬岗,在白规的身上,同样发现了竺雪缎。
竺雪缎……竺雪缎……
一切的疑点都围绕着竺雪缎,想起魏琪夜探丞相府时对她说过的话,楼笛风瞑目思考了一会,她的心中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但是是否是她,还要回邯郸才能确定。
楼笛风走访了一下午,亲卫军也一直陪她在常青城呆了一下午,楼笛风有点累了,打算今晚先在常青城住下,明日一早返回邯郸。刚走了没两步,楼笛风忽然回过头,对一直记录她行踪的文书说道:“不知道先生累了没有?”
“无妨,丞相请便就是。”那文官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很有礼貌地说道。
楼笛风突然对这文官很有好感,从他一直跟着她,文官不如武将身体健壮,也不如亲卫军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却一直跟随她未曾有半分抱怨,这倒是很让她佩服。
“还未问您姓名。”楼笛风也同样回了个礼过去,按说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如果换了别人恐怕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皇帝想除之后快,对她态度不好也算是顺了皇上的心意。可这文官却不,恭敬有礼,让她十分欣赏。
“下官王清和。”那文官恭敬有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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