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崖到了,明时把马留在了山下,独自一人上了山。
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明府”这个恢弘的牌匾挂在门上,大门虽然翻新多次,但仍是原来的模样。
“站住!是谁?”一个明家弟子拦住了她。
“放肆!敢对我大呼小叫,你是瞎了眼吗?”她明时虽然很久没回来,却也不能在丢了脸面,否则还配得上明家大小姐的脸面吗?
“是谁在我白家面前吵闹?”一威严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他的下巴留着灰白色的胡子,明明已经有六十出头了,却只有四十岁的模样。
明启走到门口,看到明时后,细细打量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疑惑地说道:“你是大哥的女儿,明时?”
明时冷笑一声:“多年未曾回来,想必叔父是不认得我了罢。”
“怎会?”明启讪笑了一下,“白家永远是你的家,就算女大十八变,可骨子里到底流的还是我们明家的血脉。”
明时感觉此刻心中有一把火在烧,可刻意地被她按下不发,十年未曾回来,头一次见面,此刻更是不能乱了心神才行,免得让某些人看了笑话去。
“我当一大清早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一道声音从门内传来,明时都不用看就知道声音是谁。
此女子穿着一身逶迤拖地的粉红色烟纱裙,一根桃红色腰带束在腰间,头上珠翠满目华丽在太阳底下反光,教人离不开眼。
此女子便是明启的女儿:白筠。
“哟?这不是明时妹妹吗?可真是稀客稀客,要不是刚刚听父亲说你的名字,恐怕我都是不敢认你呢,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明筠笑得一脸灿烂地走过来。
“筠姐姐这话错了,我乃明家大小姐,今日回家,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客人。”明时皮笑肉不笑地说。明筠这人一向爱慕虚荣,她走以后,恐怕明筠没少以名家大小姐的身份自居。
“是啊,你一走就是十年,这十年里多亏了父亲打理白家的大小事务,否则名家岂不是要没落?有些人十年才露一次面,却还要以大小姐身份自居,让被人听见了恐怕会笑掉大牙吧?”明筠甩着白眼,拖着矫情的腔调将这话说出来,口气里已经是鄙夷至极了。
“呵呵。”明时丝毫不生气,只是轻轻笑了笑:“筠姐姐的口齿还是那样伶俐,让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筠姐姐说错话,让我一鞭子抽得嘴巴三天不得进食,想来还是昨天发生的事。幼时我俩都淘气,如今姐姐是大家闺秀,一言一行都有淑女风范,而我明时不改往日脾气,按说今日见了筠姐姐应当好好叙叙姐妹情,可总想着拿着手里的鞭子去和姐姐玩耍呢。”
明时越说明筠的脸越白,她抿紧嘴唇,却也不能说什么。明时走后,她爹爹当家,府中其他女眷自然没人敢和她抗衡,她虽生于武学世家,却没有半分练武的天分,明时武功高强,更是得到了她父亲的真传,该不会……
明筠想着,悄悄地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袖口,示意父亲帮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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