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天桥剧场出口,乌泱泱地放出来一大群人,几乎全穿着泥黄色衣服,在阳光下,泛着一股接地气的土。
这年代都这样儿。
时寒也在走在其中。
他穿越到血色世界已经一个多月,这年头没什么娱乐,阁命电影来回放,看得年轻人两眼发红。
“丫的,这部电影光这个月我看了八遍。”
“我还比你多看了两遍,吗的,要吐了。”
“据说,再等等就有芭蕾舞的公演了。”
“是吗?那太好了了!芭蕾舞的女演员都是短裙子啊!”
“不光你知道,四九城的顽主都知道,到时候门票肯定抢手。”
“我们早点来排队!”
“早点儿,天不亮就来,他奶奶的……”
旁边有几个顽主在议论。
好似饿极了的流浪汉,说到后面已经是两眼放光。
时寒不禁感叹,这年代的民风何其淳朴啊,看芭蕾舞已然是巨大的精神享受,哪儿像后世年轻人那样在青春期有岛国大片儿可以欣赏。
人群流动熙攘间。
时寒双眼骤然一亮,有小偷!
那人在混乱中快速把手伸向一个扎辫子的姑娘口袋,错肩而逃。
一个飞步,时寒奔前,抬手,从后面锁住那人脖子,“大白天偷人东西,你胆儿不小!”
“有小偷儿!”
人群哗然。
大家惊慌地围观,才发现小偷已遭人制服,正被死死钳住了脖子,他挣脱得满脸通红,干咳道,“你……你放开我。”
“你偷人姑娘的东西呢?”时寒手力道又是一紧。
那人痛得求饶,手掌一摊,里面掉落出一个粉色荷包,面绣着“周”字。
“晓白,这是你的啊!”一个姑娘赶忙捡拾起来。
“罗芸,我刚才都没有察觉……”
周晓白一脸后怕,那里面有她一个月的零花钱,她收好荷包,雄赳赳走过来,喝斥着小偷,“敢偷本姑娘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怎么姑娘,要揍他?”时寒认出来了,她就是周晓白。
果然有一股高干子女的傲气。
“别别……别打我,我家里有老下有刚出生的娃娃,迫不得已,我才走了邪道儿。”小偷声泪俱下。
这动荡的年月,谁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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