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优介湛黑如墨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来,很好,她不仅不思悔改,还来调侃他,真是出息得很。
兮静静不是想把这个女人塞他怀里吗?他就如了兮静静的愿,什么情况更让人生不如死,不是直接打入地狱,而是将人带入天堂后将其从云端踹落,这种落差,更叫人万念俱灰。
想到此,符优介将周身的不快一敛,轻轻地俯下身,在兮夕错愕的目光中,接过她手中的料理,“我想吃就吃,这是我家的东西,你借花献佛,没资格要求我。”
恶劣地说罢,闪身进屋,门重重摔上的响声笃得兮夕身子不由自主颤了颤。
一向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的兮夕此时火冒三丈,胸口起伏,她气的是,符优介说的虽然难听,但她可不就是寄宿在他家白吃白喝白住的么!
这一点,令她无奈又挫败,她占了符家的便宜所以她活该受他排斥,受他厌恶,让他瞧不起。
可如果她偿还欠符家的这些并且尽快离开呢?
兮夕心潮澎湃起来,再温和的兔子都还会咬人,符优介三番五次给她奚落难堪,忍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三番五次,忍到最后她就是忍者王八龟。
“符优介,我是没资格,但你这尊大佛也就只能凭着积累的祖业耍耍威风,小气男。”语毕,兮夕生怕被揍似的,撒腿就回自己屋,立刻反锁房门。
符优介在屋内听得一字不落,骂他小气还啃老,向来没人敢挑衅惹他不快,她倒是头一个,该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符优介优雅地边用餐边盘算。
兮夕这一觉睡得委实很香,昨晚发泄一通神清气爽,可冷静下来后又有点心有余悸,不怕不怕,兮夕安慰自己。
一路上,不知为何,平日里开车稳地一批的刘司机今日发挥的有失水准,车特别不稳当,时不时突然刹车或者颠簸,兮夕扶着车前座想稳住自己胡乱倒伏的身体。
最后一下猛刹车,兮夕不受控制往符优介身上倒去,兮夕心下一凉,完了完了。
她一头栽进符优介怀里,鼻梁骨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她痛得闷哼一声,还来不及退出他怀抱,车又一下颠簸,她就是从他怀里一时起不来。
兮夕小心翼翼得睨着他神色,符优介没有任何不适,他突然一手扶住她的腰托起,变成她坐在他大腿上。
兮夕懵逼,她可没忘记昨夜如何得罪他,他不对跌在他身上的她冷嘲热讽,还将她禁锢在他怀里?
奇奇怪怪,太奇怪了。
不等兮夕挣扎,符优介骤然贴近她耳边,喷薄出的气息扰得兮夕一颗心七上八下,“乖一点,好不好?”
他的声线是清冷的,此时却无端绞出几分情意绵绵的意味。
兮夕僵住,这比他嘲讽她还可怕。
符优介抬起兮夕的下颚,曜瞳深深地凝视她,那样的眼神,…眼神,像是要将人溺毙在其中,她的心不受控制般下坠,不自觉升起一股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睐她愿意付出一切的感觉来。
后面急促的喇叭声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兮夕的意识笼络回来,只见自己不知何时双手已经勾上符优介的脖颈,身子贴着他的胸膛,而他似笑非笑地注视她。
“对不起,我失态了。”兮夕毫不犹豫从他身上下来,符优介也不阻止。
兮夕是逃也似的飞奔离开的,符优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前面的刘司机说,“今天干的不错。”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