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信我啊?”
他捻法变出一支笔来,双手捧住我的脸,“你先写。”
“写什么啊?”
“自己想。”
小马驹很无语地看着我,我估计他是想掐死我哟,埋怨我这么不解风情!
于是,在我俩的相互妥协之下,就简单地写了这么一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可这一切的一切,
早已千帆过尽
它从不等待。
我让阿络,将那块红喜帕递给他。
“我们的婚约,还算吗?”我多想看看纱幔外的他,看看他的神情,看看他的姿态。
“算!一直算!”他突然看到了希望。
终于,她原谅我了。
领澈看着我的笔迹,笑得像一个开心的小娃娃,我也跟着笑。
满心欢愉。
当领澈看到红喜帕的署名的时候,顿时定在了原地。
白芨。
他的白芨。
还真是扎眼又扎心。
“寻儿,我给你找了些药,对你的伤或许有裨益”领澈意识到自己紧张得失了态,又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的伤好些了吗?“姜寻闭了已泪盈与珠的双眼,泪珠轻轻地划过衣衫,轻叹,“你来这干嘛?我不想看见你。”领澈不语,只是淡淡地望着帐内的她,她酝酿一会儿,“你今天不单单是来送药的吧?”聪慧如她,领澈不仅仅是来为她送药的,而是想劝劝她,不要同宵小之辈纠缠,这样既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最后也必定不是好下场。
“我还能带你走吗?”期待,落寞,狐疑的他,目光穿透了隔隔着他们的纱帐,等着答案。
希望不要变成失望就好,他想。
姜寻没有立刻回答他,唤了一声站在殿门口的阿洛,阿洛闻声进殿,知道族长想让她拿什么,于是阿洛娴熟地抽开靠着墙的第五个抽屉,缓缓地拿出一绢红头纱来递给卧伤在床的姜寻,其实行动能这么自如,全都仰仗着族长神伤的盯着这套红头纱,再加上族长这卧病的脸色,我见犹怜啊。
“那这上面的婚约还算吗?”姜寻接过阿洛递上的红头帕,用力的捏着,但是仍然闭着双眼。
“算,永远都算。”决绝,干脆。
其实,松开世间上的某种东西,是听不到声音的。
领澈又接过阿洛从姜寻那里递过来的红头纱,仔仔细细的看着这红头帕,这字迹,温暖又熟悉。
只是,当领澈看到署名的时候,直直得定在原地,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与凄楚。
这两个字足以让领澈画地为牢,亦或,翻江倒海。尤其是这两个字和他的名字一起出现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扎眼的红头纱上。
白芨。
还真是扎眼又扎心。
他先遇见的是她,白芨。
却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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