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素衡如同行尸走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让云锦准备热水沐浴，褪去衣衫，顾素衡把自己整个人深深沉入水下，直到她感到濒临窒息才抬起头。

满脸水痕，顺着脸颊留下去，她不确定有没有自己的眼泪，她心里感觉一阵阵刺痛。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父亲的身体，还是因为几天前她有了一个想法，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要走的路，知道因为母亲父亲不会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为自己而活，但是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没想到在她刚刚准备随心而活一次的时候。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她知道，一切都变得不可能了。

水凉了，顾素衡擦了脸，然后是身体，穿好衣服，语气清冷说道“云锦，让人来收拾。”

顾素衡头也不回的进内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顾素衡穿戴一席黑衣，眸色清冷去了顾老爷子院子。

“老爷，公子来了。”侍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让他进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顾素衡进去，侍者关了门。

“父亲，我想好了。”顾素衡开口。

顾老爷子停下动作，看向顾素衡。

只见她一脸清冷，眸子里在也看不见波澜，顾老爷子笔尖微顿，一滴墨滴在纸上。

顾老爷子回过神，看着纸上的墨点，紧了紧手中的毛笔，然后轻轻放下。

做完一切，他看向顾素衡“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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