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哭道:“大公子明明是已经大好的样子,可是今日傍晚时分,又突然发起高热来,奴婢按之前大夫开的退烧药熬制了给公子服下,谁知道不仅烧没有退,公子服下之后情况愈发糟糕了”
“公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怎么说?!”乔莞冷汗已经湿透了里衣,手脚发颤,一边说着一边起来穿衣服。
“公子,现在已经唤不醒了”紫竹一下子跪倒在地,“现在城中已经宵禁,奴婢们还没有去请太医。”
乔莞想起了周瑜走的那日放在她枕下的一个令牌,匆忙找了出来递给紫竹,“拿着这幅令牌,让周平骑马去城中请太医”
紫竹瞠目结舌地望着这副令牌,不可置信周瑜竟然把自己唯一的令牌留给了她。
“快去啊”乔莞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紫竹回过神来,匆匆说道:“周平已经去找吕蒙将军拿令牌了奴婢也去找大夫。”她接过令牌准备走。
“不必了,周平去了就行。”乔莞收起令牌,匆匆往周循房中跑去,到了时,见他脸上半分血色也无,四肢抽搐,她伸手探了上去,尚且有微弱的鼻息,但是手脚已经冰凉。
她脑海瞬时如同电击一般,一片空白。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静静质问道。
地上静悄悄跪着一片的丫鬟婆子,皆噤声不发。
她颤抖着指向周循的贴身丫鬟,“向绫,你来回话。”
向绫头深埋在地上,小声回道:“公子傍晚贪玩,非要闹着去院中踢蹴鞠,奴婢们拗不过只得陪他去,可能受了一点风,回来后便发起了高热,我们都以为是上次的病症还没有了结,便接着把张大夫开的退烧药熬了给公子服下,以为能像以前那样,吃了药便能烧退,因为夫人正在病中,奴婢们不敢打扰夫人,没想到公子这几个时辰突然急剧恶化,成了这样了”
乔莞气极,“药也是能随意乱用吗?当时为何不传太医?”
向绫跪着不敢再说话。
周循突然又剧烈抽搐了两下,呕出一口白沫。
乔莞一边把外衣解开,把他揽入了怀里,紧紧用衣服裹住,温暖他冰凉的身子,一边拿出手帕,拭去他嘴角的污迹。
“循儿,你是在跟娘亲开玩笑对吗?”她把头轻轻倚在他的头上,心里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感接涌而来。
堂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空气凝滞到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过了很久,终于响起了敲门声,周平说道:“快开门,神医请回来了!”
立马有人去开了门,乔莞回头望去,见周平后面还跟着吕蒙,一起带着一个面生的老医者进来了。
周平也顾不上解释,让她把周循放平了给大夫诊治。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半晌,大夫说道:“这是瘟疫,这个房里所有人都得隔离。”
众人一片哗然。
“那公子可还有救?!”周平问道。
“莫慌,既然你们找到了我,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大夫自信地扶须,拿出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取了一粒药丸喂到了周循口里,“先吃这个吊着命,再慢慢治。”
“瘟疫?”乔莞咬了咬惨白的嘴唇,“公子怎会染上瘟疫呢?”
大夫闻言看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个女子容貌异常绝艳,一时晃了晃神。
“夫人有所不知,吴郡城中已经出现了十几起同样的病症,起病急,会传染,若不加以隔离控制,只怕这个疫情会迅速蔓延,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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