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事,耽搁了几天,却让你受苦了。”
他指腹轻轻摩梭着她眼角那颗细小的泪痣,目光温柔得如同春水。
这些日子的压抑和恐惧在这一刻终于放下,心中堆叠如山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崩塌,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周瑜心中一酸,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少离开她的身边。
她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也不怕他的玄甲冰冷,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他冷冰冰的铁甲上还沾满了冰雪的气息,怕把她冻着,往外轻轻一推把她推离了自己。她却立马又扑了上来,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不放,哭得更大声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等我换件衣服”他无奈道,双手悬在空中,想抱又不忍心抱。
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紫竹急匆匆地跑进来,“夫人您怎”。
她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后面的话被生生卡了回去,一张嘴大大张着,下巴都快惊掉了下来。
周瑜回头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方才回过神来,匆忙福了福身子,随即跟脚下抹了油一样,头也不回地转身匆匆退了出去。
这门一开一关的,屋里又进了一阵寒气,周瑜想到她才刚刚大病初愈,不能由着她性子胡来,狠了狠心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拎进了被窝里。
他把她拽疼了,娇嫩的手腕瞬间火辣辣的一片潮红,她委屈地瞪着红红的大眼睛质问他。
他不作解释,腰带一解,铠甲和外衣一件件被胡乱扔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散了一地。他掀起被子钻进了被窝来,一把把她圈进了怀里。
终于温香软玉填满怀,他的心也不禁柔软欲化,满足得几欲叹了一口气。
“莞儿”他轻轻唤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乔莞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小脸在他的里衣上蹭来蹭去想揩掉自己的眼泪鼻涕,他索性把里衣一解,松松展展地任她拿去当了手帕使。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委屈巴巴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怪我,我早该回来的。”他是真的恨不得抽死自己。
乔莞想告诉他有人要害她,想告诉他吴王宫居心叵测,想告诉他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怔怔呆在他的怀里。
他用手把她泪水粘在脸上的发丝梳落下来,又将她头发整整齐齐绾在耳后,“这一个月都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怎么连染上瘟疫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呢?”他忍不住轻声责怪道。
乔莞惊愕地抬起头,“我可写了好几封的,你都没收到吗?”
周瑜疑惑地摇了摇头。
乔莞蹙眉道:“我也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你的来信了。”
周瑜剑眉渐渐拧起,“原来我们的联系被掐断了”
他陷入了沉思。
乔莞低下头嘟嘟囔囔的:“原来是这样,人家还以为你在外面有了新欢,连信也不给我写一封了。”
“你这是什么话,就这么不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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