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点了点头。他走了出去,撑起伞,示意她过来。
两人并肩走着,伞不大,雨有点漂,顺着风漂到了伞下两人身上,他很想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圈抱着,想肆意拥有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可是又一次次忍住了这种冲动,方才已经吃了一次闭门羹了,她对自己是抗拒的,她毕竟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孩子。
他不觉讽笑一声,自己反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了。
乔莞湿着的身子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一靠,而他没什么反应,甚至又走开了去,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乔莞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瞬间从方才的温柔港湾中清醒过来。
是因为孙熳吗?怕她会伤心,会介意?是啊,她在他身边七年,而自己算什么,只不过是七年前一个短暂的旧人罢了。
心凉透骨。
走到门外,乔莞转身冷冷看着他,“将军水也喝过了,可还有别的事吗?”
周瑜有点没反应过来,脚步一顿。这是不让进屋了吗?是自觉要避嫌?还是她相公要回来了?他心里又开始火大,这次再也压不下去了,恼羞成怒道“好,我走,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说着就把伞递给她,她不接,他索性就扔在地上,转身冒雨而去。
乔莞呆在那里,一直在回味他那句“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越想越气,气得抱着膝伤心地哭了起来。
相沫起来后,感觉娘亲一整天都怪怪的,神思恍惚,恹恹地不爱说话,气压低到了谷底。她也不敢招惹她,乖乖去默读诗书去了。
傍晚时分何子益从南郡城回来,带着大包小包满怀期待地走进院里去,却看到乔莞把他的行李都放在了门口,满脸歉意:“对不起,何大哥,男女授受不亲,如此实在不合乎礼法,还是请您搬回去住吧。”
他诧异不已,“怎么了?昨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
可乔莞又再次正色道:“对不起,请您搬回去。”面色十分坚决,不容置疑。
何子益心理落差有点大,一时气极,把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指着她语无伦次,“乔莞,你凭什么?!”耍着他好玩是吧。
乔莞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子益快气疯了,嘲讽般说了一句:“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摔门而去。
他走了,乔莞如释重负,蹲下身子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捡起来整理好,想着明天让何大嫂家的几个孩子给他送过去。
周瑜当天是冒着雨骑马回去的,又心气郁结,回去灌了好几坛子酒,又跑到江上点将台去看水师阵型,这一来二去的折腾,再强壮的身子也扛不住,突然一病如山倒。
诸位将领可都急坏了,这正是针尖对麦芒的紧要关头,他们的总指挥官怎么能倒下呢?所有军医绞尽脑汁,轮番医治,大都督终于醒了过来。他强撑起身子就要起来,被军医劝止,“大都督,您感染风寒发了高热,需要好好卧床休息几日,有什么军事不如先交给程右都督去处理”
话没说完,周瑜就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要起床。
他周瑜竟也会被风霜所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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