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骑马没有兴趣,师傅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拉出来,我必须回去了!”想到梁毅交托的任务还未完成,心里便着急,别看平时梁毅一脸温顺柔和,待人友善,可是像他这一类人不发脾气还好,要是一发起脾气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师傅?什么师傅?”他狐疑的问道。
“将军很闲吗?”她没有直接回答他心里的疑惑,倒是反问道。奇怪他一个堂堂的南朝将军,军营里的主将,不该是日理万机,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的吗?怎么会这么悠闲的还要教她骑马。
“敌军节节颓败,势力削弱。难得本将有空暇,索性想着教你骑马,日后对你跑路有帮助。”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跑路?谁说我要跑路了。”被他无形之中撮中心事,她有些口是心非的辩道。
“我是说如果,你敢担保日后你不会有要离开的时候吗?到那个时候岂不就要骑马了?”为了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让他教骑马,他苦口婆心的劝着。也不知是何原因,总之和她待在一起很让人心情愉悦,舒畅。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多与她在一起,骑马总归是一个办法的,好在她不会,他可以教。
钱景为之动容,想想他说得也在理,技多不压身,日后一定会有用上马的时候。
他看出她心里的犹豫,向她伸出手,轻声道:“来!”
稍顿片刻,她放心地将手托付于他。
不费吃灰之力,便将钱景轻巧托上了马背,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有我在,别担心。”
钱景紧紧握住马鞍上的扶手,马上分外拥挤,不得不与井辰紧紧贴在一起。
“怎么?害怕了?”井辰在身后问道。
“没有。”钱景没有回头,微微侧首回道。不知为何,他在她身后让她的心很踏实,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刚刚骍驹只是受了惊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他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搂着她细腰,将她几乎是揽在怀中。下巴支靠在她的肩头,贴着她的脸颊在耳边低语着。
钱景微微侧首,脸颊上不禁飞起一抹薄红。他无声的笑了,她为刚才的亲密的动作开始会脸红了。“走吧。”
井辰并没有用马鞭,双脚轻轻踢了胯下的骍驹,一声嘶鸣后,骍驹便听话地慢慢跑了起来,似在清风中缓缓踏行,一丝丝的风声入耳。
两人骑在一匹马上,井辰亲自教了钱景驭马之道。让她掌握了基本手法。
“如果真的喜欢骑马就要选定一匹喜欢的马来驾驭,骑它之前要先接近它,抚摩它,尽量对它友好,让它接纳你,视你为友。但若看到它有不悦或发怒的神色便要及时撤回,别给它伤害你的机会。”略停一下,井辰又补充一句,“不过,马第一次不接纳你不等于以后永远不接纳你。回去后我会让人给你挑选一匹温顺的马。”
“嗯。”他教的,她都一一记下。对骑马的热爱,使得她弯眉弯唇一笑,脸上泛起一层柔软的光,美得让人心头生暖。
井辰看着,唇角不觉泛开一朵笑,他喜欢看她笑,画面美不胜收,如诗,如画。
待回到军营时,夜色渐黑,钱景刚跨入军营,军医部的肖为急匆匆赶来,未看清钱景身边的人,开口就对她吼道:“钱景你好大的胆子,军医里的事你都不管了吗?出去一个下午就不知道回来,不知道大家都忙着吗?你师傅罚你的功课你做完了吗?”
“糟糕,师傅!”钱景这才想起手抄解毒之书一事来,欲起步随着肖为离去,不料身旁的人紧紧拉住她手腕,甚是不悦地说道:“这么晚了,还什么功课,跟我回去!”
肖为这才注意到说话之人,一看是井辰,急忙拘礼,恭敬道:“将军!”
“嗯。”井辰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对他适才对钱景的态度很是不满,温和的笑意下,透着一股寒劲,他突然冷声道:“以后钱景都不会回军医那了!”
“啊?”两人皆是一愣。
不待两人回神,井辰霸道的拉着她的手,朝将军营帐而去。留下肖为一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他们万年不喜女人的将军竟然拉着一个男子的手往自己的营帐去。虽然钱景生得比女子还要美丽,可他毕竟投错了胎,乃男儿身,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自此之后,井辰每天都会来探望钱景,虽然每一次她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或者将他当成透明的,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来这里,却也不在这里就寝,只是坐到她想休息的时候,才会无声的离开。
日复一日,无形之中倒是成了两人每日的习惯。他总会向她侃侃而谈今日战场的事,她总会兴趣十足的向他讨教,每晚总能从营帐中传出一阵阵悦耳爽朗的笑声集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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