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南宫天琪!”钱景朝着营帐大喊一声,“南宫天琪,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不久,里面传出一道磁性的声音,“让她进来。”
侍卫松开阻拦钱景的手,放她进去。
“南宫天琪,你有什么资格打掉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钱景怒气冲冲的指着南宫天琪怒吼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北朝的天子容不得自己的女人怀有别人的孩子。”南宫天琪咬牙,几乎是嘶吼出声,凤眸里露出愤怒的光来。
钱景颇为嘲讽道:“什么皇妃皇后,什么婚礼,这都是你强行加给我的,我从未向你索取过!”
“好,好得很!”南宫天琪咬牙,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理会他的怒火,伸手抚摸上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柔声道,“孩儿,娘亲一定会护住你。”
他脸色铁青,紧绷的脸证明他处在暴怒之中,他朝外喊了一声,“来人!”适才的几人又端着药碗进来。
南宫天琪转过身,不再面对钱景,“赐药。”平平淡淡的两个字,他的眼睛似无底的深渊,让人看不到那里面有什么在流动着。
钱景再次被妇女架着,这一次他们似乎有了之前的征兆,将她死死扣住,不得动弹。
“还请皇妃娘娘莫要为难老奴的好。”妇女端着药碗一步一步走近,钱景抓着最后的希望,朝着他坚毅的背影脱口喊道,“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只要你放了他!”
一片沉默,久久不得南宫天琪出声,妇女已伸手强行捏住钱景下颚,运势要将手中的药碗强行灌下去。
她拼命摇头,试图挣脱她的魔爪,可是无用,药汁顺流着唇角流入口中,一半因为她的挣扎洒入地面。
“咳咳咳。”待她们都松了手,钱景使劲咳嗽,似乎要将适才吞入口中的堕胎药吐出,可是吐了半天没有任何东西,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顺着她的喉间直下,进入腹中,她清楚的感觉到腹中的蠕动以及下身一股热流正从身子缓缓流出,似在流失着什么。
“不要,不要!”她苦苦哀求着腹中的孩儿。刹那间,她的脸色苍白,甚至连唇也是青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泪水止也止不住,在绝美的脸庞肆意的流淌,仿佛要将沉寂多年的悲伤彻底宣泄。她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数不尽的怨与伤。“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那是我的全部希望,你为什么不干脆地一剑杀了我。”朦胧之际,她似乎听到了腹中发出的悲泣之色。
“皇上,药马上就要见效了,还请您移驾,以免沾到血腥。”妇女见状,该是知道药效已到,急忙对南宫天琪道。
钱景紧捂着腹部,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眉间痛苦的纠结着,她期待自己能够挽留腹中小生命,然而那腹中纯粹而尖锐的绞痛,似是即将流离失所的孩子不甘的挣扎,尖锐的痛感一波又一波,猛烈地袭击着她!仿如被剔骨抽筋般,令她的身子无法自控的颤抖抽搐着。鲜红的血迹在她的身下大片的晕染。
南宫天琪心里一紧,忽然窒息,这就是心痛的感觉。他极力强忍着自己,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过了这一天就好了。
出去没多久,妇女匆忙出来汇报,面色惶恐不安,“皇上不好了,皇妃娘娘失血过多,血流不止,胎死腹中,若不将死胎牵引出来再止血……娘娘怕是性命堪忧……”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闻言,南宫天琪大怒,“不管如何,若是今日景儿有三长两短,定要你们陪葬!”
“皇……皇上……”妇女颤抖着跪在地上,一身冷汗几乎湿了衣襟。“还需…需传太医……”
“速速传太医!”南宫天琪阴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越发的冰冷压抑。
不到片刻,未见太医身影,失了平常的冷静,大声的喝道:“太医怎么还没来?还不快去催,若是迟了,威胁到景儿的性命,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语音刚落,太医战战兢兢的走来,定是听见了他的怒喝,心中惶恐,头冒冷汗。
太医进入帐内足足有一时辰左右,才从里头出来。这等待的一时辰,好似漫漫长夜,他整颗心牵挂着她,他不应该这么急切的索要她腹中的孩儿。
“皇上,皇妃娘娘性命无忧,死胎已顺流血一同流了出来。血也已止住,只不过……”顿了顿,太医犹豫着不知当不当讲。
“说!”他阴沉至极的脸庞,冷冷说道。
“是……”太医惊得一身冷汗,顿了顿才道,“皇妃娘娘怕是以后很难怀有身孕了。”
南宫天琪痛苦的闭上双眸,良久待他睁开双眸时,只听他吩咐道:“将她们以凌迟之刑。”
只听凄厉声一片,惨叫声一片,求饶声不断传出,南宫天琪却始终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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