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露出一抹曙光,南宫天琪看着身旁,静静伏在一边的钱景。
他仔细打量着她,侧面的脸庞有着姣好到不可思议的线条,一头乌发凌乱却如墨般黑亮,散落在两旁。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微微颤动,宛如折翼的蝴蝶般。
不着寸缕的肌肤,修长优美的颈、圆润雪白的双肩、胸前饱满,蛮腰一握在手、如玉般的双腿笔直修长,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只是此时,她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咬痕,全是他狂怒中噬咬的痕迹,有的已经是淤青,甚至渗出了血迹。
他有过各种绝色的女子来侍寝,让他如昨天疯狂的,却是眼前的她。
他的声音冷如玄冰,“睁开眼睛我知道你醒着。”双肩瑟缩一颤,钱景双眸紧阖睫羽轻沾了泪珠在轻颤。他的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手停留在她小腹间,这里曾经有属于别的男人留下的生命,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他们也能有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只不过那日太医的话依旧记忆清晰“皇妃娘娘子宫薄弱,此次堕胎于娘娘十分不利,怕是日后很难怀有身孕了。”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将真相告诉过她,一个女人没有了成为母亲的资格,该是多大的默哀。
他突然开口轻声问道,“这里曾经怀有其他男子的孩子,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再逃了?”
她的脸瞬时惨白,他却继续问,“要多少次?你才能怀上属于我们的孩子?”
“千万不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她按住他的手双眸凄然绝望的摇头,这辈子她失去了属于她和井辰的孩子,已经让她痛苦万分。昨夜身体的背叛,虽不是自己自愿,但终归身体不在纯洁干净,她断然不会在给他机会。
他黑色瞳眸,一丝暗沉的痛意掠过。翻身覆上却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他停下了所有动作,起身独自穿好衣裳,拂袖离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对她残忍。
他离去后,她因身体疲惫,又沉沉睡下。待醒来之时,天色已晚,她整整睡了一天,身上除了疼还是疼,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感仍存在,控诉着昨日那恶魔疯狂的罪证。
意识渐渐的一点点恢复,痛苦又迷茫的张开双眼,她总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只要张开眼就能回到南朝军营,回到井辰的身边。
帐外似有动静,不过会儿便有人进来。“皇妃娘娘,您醒了。”
是女人的声音,恍惚间,钱景以为是可银回来了,猛烈的挣扎着起身,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脸孔,神似可银,却终究不是她。
可银都已经被自己害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心里强烈的悲痛瞬间涌上,想到死去的可银,数十一名的士兵,都因她而死,顿时泪如泉涌。
现代的她是医者,只会执刀救人,何曾伤人性命,何曾见过昨夜那般血腥惨面。
进来的侍女见到钱景落泪,心里一惊,不知自己所犯何错,哆嗦的双膝跪下,瑟缩着身子,似乎极害怕。“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哭啊,奴婢是翠微,是新来服侍您的婢女。”
她不语,径自的落泪,抹泪。
“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别伤心了。”
整晚她未进食,以泪洗面,哭红了双眼,累了就躺在床榻上睡下。
“起来!”突然一阵怒吼声,南宫天琪上前就将钱景拉起,她却无力的任由他摆布。
“禁食是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他冰冷的眼眸中,迸射出的寒光,投射在钱景的身上。
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不语。
他在营帐处理紧急军事,西楚来犯,宫里太后懿旨以下,强逼他回宫,主持大道,国不可一日无主,他想是时候该回去了。正与将军,校尉等人商量尽快发兵,一举拿下南朝,胜利之后举行婚礼,再回宫。却听到有人来禀报,她睡了一天,醒了之后哭了很久,累了就睡,不曾进食,也不曾言语。
心急之下,撇下了一群议事的将军,独自来到她营帐,看到那抹娇小纤细的身子正背对着他,他忍不住上前狂躁地拉起她,她却对他不理不睬,叫他如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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