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把酒坛放在桌上后才说道:“七少爷,这回你可看走眼了,不是我长进,是老爷让给你拿来的。”
隔岸很意外,父亲这又是哪出儿?弄掉坛口的泥封,酒香扑鼻。
好酒。也不管父亲用意为何了,抱起坛子喝了一大口,感觉味道有点不同。细品品顿时眉梢扬了扬。
心里暗道:“是虎鞭酒!”
看来父亲这次放大招了。本不想喝但这酒香实在诱人,想着自己刚吃了降火的药,应该没啥事,便安下心准备痛饮。
刚想喝,就发现松哥又在发呆,爱捉弄人的兴致立马来了,当下便有了主意。
“别在那杵着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坐下喝一杯。”说着拿过两个酒杯,各自斟满。
松哥并没推却,隔岸刚端起松哥就一口喝完了。
隔岸一看就明白了,松哥有心事。便又给他倒满才说:“心里有事就说出来,没准小爷能帮你。”
松哥不说话,又一口闷了。喝完拿过酒坛自己准备倒上。隔岸赶紧拦下,对他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这么喝你会流鼻血流死。有啥事就说,像个闷葫芦样做给谁看?”
松哥停住,双手垂在桌上,表情变得异常落寞,顿了会儿说:“七少爷,你还记得有一次夫人让你去城里的育婴堂给孤儿们送东西吗?”
隔岸不明白他怎会说到这件事,不解的说:“记得,那次是育婴堂搞慈善捐赠,我娘让我以容府少爷的名义参加,我和李大宝他们有约,就让你扮成我去参加了,是那次吗?”
松哥点点头:“就是那次,我见到了一位天仙般的姑娘。她在育婴堂做女先生,孩子们都叫她灵先生。”
说到这松哥又不说话了。隔岸还等着下文,松哥还是夺过酒坛给自己斟满,喝了一大口才接着说:“今天我去给李少爷送信,路过育婴堂想去看看她。可她不在,那里的人说她辞工回家了,马上要成亲了。”
松哥眼里的哀伤直达眼底,看的隔岸心里难受。他们虽是主仆,但却情同兄弟,此刻松哥这番做派,隔岸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遂拍拍他肩头:“喜欢就去争取,那位灵先生不是还没成亲吗?明天小爷陪你去找她。”
松哥却摇摇头说:“我就是个下人,能有幸见过她一面就知足了,不敢再奢求别的了。我和少爷不一样,没有争夺的资格。今日能和少爷说出这些心里就好受多了。”
“你就见过灵先生一面,就喜欢成这样了?”隔岸惊讶。
一直认为那位严三小姐是位奇葩,见过她一次就害了相思病,现在松哥竟也如此,难道世间真有一见钟情?
隔岸腹诽之际,松哥喝尽杯子里的酒,咕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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