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唤刘姬为姑姑,韩鼎天为姑丈,可不是韩淑芬的二表哥刘盛海?韩淑芬姗姗来迟,只见她系着一块面纱,让人看不到脸上的刀疤,在厅外站了许久迟迟未入,远远地透过窗子瞧着这二表哥。
“小姐,二表哥相貌堂堂,奇伟不凡,与小姐倒是良配呢。”身旁粟儿脸伤未好同样是系着面纱,即真心羡慕又恭维道。本来韩淑芬让她养伤是不要她跟来的,可粟儿声称将功赎罪,坚决寸步不离地伺候韩淑芬,现在芳彩楼人人都称赞粟儿是忠仆。韩淑芬一笑了之,她自然知道粟儿哪里是忠心,只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心腹位置被人顶替罢了!
韩淑芬小声喝止道:“你懂什么?要配你自己配去!可你倒是想嫁给表哥,只怕他也看不上你。”瞪了粟儿一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心里没数么?”
粟儿又黄又瘦,毫无姿色可言,她当然心中有数,听了韩淑芬的话更是酸楚不已,可脸上仍要赔着笑道:“小姐说我是癞蛤蟆,那我就是癞蛤蟆!只有一样,那就是粟儿绝不敢有一丝非分之想!”
韩淑芬听了粟儿的话舒心的很,轻轻哼了一声。
“听说二表哥很喜欢小姐,小姐不喜欢这个表哥吗?”粟儿极善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还听说碧海山庄虽是武林世家,但家产丰厚不说富可敌国,也是金山银山享之不尽。有钱有才又前途无量,还是痴心一片,这样好的公子到哪找啊!
“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粟儿你记着,感情用事的人成不了大气候!再说二表哥对我真好还是假好,要试了才知道,等下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可瞧仔细了,若你表现得好,我就想办法让你更上一层楼!”
更上一层!粟儿按下因狂喜而砰砰直跳跳的心,狠狠地点头,道:“淑芬小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粟儿无以为报”
韩淑芬见此面纱下的笑容恶毒至极,心中更是鄙夷道:蠢丫头,就怕你后面会后悔!
此时她们在外面已经站了很久,久到刘盛海开始急了,心道:淑芬表妹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刘玉容看出刘盛海的心不在焉,心里满意极了,面上才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刘盛海道:“侄儿,真是抱歉啊让你等了这么久!淑芬这丫头怕是不好意思出来见你呢。不然,我差人去催催她!”
“姑姑,可别让下人们去烦着表妹了。表妹是大家闺秀,娴静婉约,想是她遇到什么事情这才耽搁了吧,侄儿再等一会儿也无妨。”
“表哥在说我什么呢?”韩淑芬这才走了进来,“见过父亲,母亲。”
“见过表哥。”韩淑芬施施然行礼,刘盛海见她面纱半遮半掩,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行动如弱柳扶风,摇摇欲坠,赶紧轻轻扶住她,问道:“表妹,你这是怎么了?只不过一年半载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虚弱?还戴着面纱”
“咳咳。”韩淑芬假咳了几声,后退两步:“表哥,不碍事的。前几日我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已经大好,大夫说我只要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全了。戴着面纱是不想过了病气给你因而来迟,表哥你别怪我,好吗?”
“我怎么会怪你呢?倒是我唐突了表妹的静养。姑姑,你该早些告诉我才是,我回客栈即刻写信差人给表妹带两株千年山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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