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说得没错!”凤离沫再次承认。
“可一旦恪王带着西境的兵马入京,西境势必空虚,那戎幽必会趁虚而入,太后就不怕……”
凤离沫闻言难掩怒气,“砰”的一声拍在桌案上,“宣平侯这个时候想起戎幽会趁虚而入了?你给他那封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西境可能会因此而生灵涂炭?”
“他是我的外甥!”郭占义叹了一句。
“你当他是外甥,他当你是舅舅了吗?他可是杀了你最疼爱的儿子,你就没恨过他?”凤离沫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
“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妹妹就这么一个儿子!”郭占义很是感慨。
“郭占义是个生性多疑的性子,当年你与神武皇帝可是在崇政殿里密谈了一个时辰,你说南宫玘要真是得了势,会全心全意地信任你这个舅舅吗?这也是他谋反却不带着你这个亲舅舅一起走的原因吧?”凤离沫满眼的嘲讽。
“我……”郭占义无言以对,因为他很了解南宫玘的性子。
“这么一个生性多疑、阴毒狠戾之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多年死心塌地的为他谋划?你曾经也是个战功赫赫、一心为国的铁血将军,为了一对心如蛇蝎的母子,辜负皇恩,整天在阴谋里算计,你的心不痛吗?”凤离沫一声声质问着郭占义。
“太后今日来,就是为了讽刺臣,告诉臣太后要杀了恪王吗?”凤离沫一声声的质问让郭占义心里有些不好受。
“若是就为了告诉你,本宫要杀了南宫玘,本宫何必要跑这一趟?”凤离沫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太后究竟要做什么?”郭占义问道。
“本宫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凤离沫说道。
“什么真相?”郭占义预感凤离沫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兴平四年,金州!”凤离沫只说了几个字。
“太后知道什么了?”郭占义心里一惊。
“本宫知道的不多,但也能猜个大概,你以金州相送,勾结赫连晖诬陷前太子谋反,然后又接连丢了西境的六座城池,本宫很想问一句,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梦见过那些因你而死的冤魂,还有那些白白牺牲在你算计里的昔日同袍?这些年,你守着西境,与戎幽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收不回丢掉的城池,本宫在想,不是你收不回来,而是你不敢收回来吧?你要是有一点轻举妄动,赫连晖一封书信,你便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不知宣平侯这些年看着自己亲手送出去却又拿不回来的城池是怎样的心境?”凤离沫话说得很慢,可却句句扎心。
“太后别说了!”郭占义捂着心口,有些难受。
“原来宣平侯也会心痛啊?本宫还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血也是冷的呢!”凤离沫毫不客气地讽刺了郭占义一句。
“太后想要我做什么?”郭占义问道。
“说出当年的真相!”凤离沫说道。
“不可能!”郭占义一口回绝。
“也成,你可以什么都不说,裴季、雅秀、王琛之流,本宫已经让人把他们都抓了,到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熬不住的,那郭氏这些年干的那些事必将瞒不住了,再加上南宫玘谋反的事实,郭氏和南宫玘是必死无疑,只是那时候,本宫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凤离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太后要做什么?”郭占义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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